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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昼夜后,夏澜醒了。
黎晏州在汤池边守着,见她醒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
“你啊你啊!真是不知死活!你知不知道那个花大姑是什么人?
她扎破手指挤滴血出来,都够毒死一个大男人的!你跟她斗法,不要命啦?!”
夏澜饿的厉害,没力气解释,缩着脖子等投喂。
黎晏州见她闷不吭声装鹌鹑,又心疼起来,摆摆手示意春红和锦书扶她起来用膳。
膳后,春红呈上一堆药瓶:“姑娘,这是袁神医给您的药。”
这次的药瓶每一个都有拳头大,能装一百丸药,连着吃能睡大半年。
夏澜怕黎晏州继续唠叨她,六丸药一嗑,爬回软兜子装死。
黎晏州拿她半点法子都没有,只得怒气冲冲去找袁无疾算账。
上梁不正下梁歪,闺女歪了,那就是当爹的错。
夏澜再次醒来时,精神力顺利恢复到满格水平。
春红迎上来回话:“启禀姑娘,清早王爷遣人来传话,说太后驾临醉云轩,他晚些时候才能来瞧您,叫您等等他。”
夏澜没接话,心说等他干嘛,等着挨骂啊?
“花大姑想见您,一天七八趟的催雁回过来传话。”
夏澜十分意外:“这么热情?她输给我,难道不该躲着我吗?”
“想来是有求于您,您一直睡着,她便去求见袁神医,被撵出来了。”
夏澜快速填饱肚子,小手一摆说:“走,看看去。”
枕云堂大门口,花大姑脖子伸得老长,东张西望,焦灼的原地踏步。
见夏澜扶着春红的手,娇娇弱弱的缓步走来,眉头一皱,快步迎了上去。
“小丫头,你解毒的功夫还可以嘛!我男人中了剧毒,你爹都治不好,你要是能治好,我才服气你。”
夏澜挑了挑眉,凉凉一声讥笑:“爱服不服,谁稀罕。”
老毒婆当她是地主家的傻闺女忽悠,明摆着骗她给唐照峰解毒,还不想付出任何代价。
花大姑梗了梗,满眼不可置信。
小丫头脾气不是挺爆,性子不是挺狂么?
怎么不吃激将法这一套?
难不成是看穿了她的用意?
花大姑清清嗓子,昂着下巴用鼻孔看夏澜,语气愈发倨傲:“怎么,你怕了?”
夏澜眸子一眯,唇角上扬,小脸满是不加掩饰的讽刺:“是呀,怕你白瓢。”
花大姑一噎,心梗的不行。
小丫头本事大,脾气大,脑子聪明,还沉得住气。
比袁无疾那个老东西更难搞。
夏澜懒得理会,叫春红准备车轿,她要下山。
花大姑黑着脸,目送小姑娘头也不回的走远,揣着一肚子郁闷去找袁无疾,希望他能说动夏澜帮唐照峰解毒。
袁无疾白眼一翻,毫不客气的讥笑:“老毒婆,你还欠我一声师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