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澜好笑地道:“所以她就盯上你了?怎么着?她凭什么觉得你会吃回头草?”
方兰溪也是满脸怒容:“若陛下有意和亲,大哥你去求陛下赐婚,这不是违逆君上么?三公主她怎可为一己之私,陷你于不忠之地?!”
夏澜知道方兰竹不会答应,但她还是很好奇:“大哥,你到底做了什么,竟让三公主误会了?
她是觉得你对她爱得要死要活,还是觉得你软弱可欺,只要她一开口,你什么都会答应她?”
方兰竹叹了口气,无奈苦笑:“当日她来找我退亲,我曾明言要在陛下面前如实禀报。
但进宫后,我只说命不久矣,不愿连累三公主,并未说退婚是三公主的意思,想来便是此举让她误会了。”
方兰竹也冤啊!
他为人臣子,哪能真在陛下面前状告三公主?
难道要陛下治三公主一个抗旨不遵之罪?
再说养不教父之过,三公主背信弃义,打的是陛下的脸。
这一巴掌,谁敢抡?
没成想就是当日权衡利弊之下的理智之举,竟给了三公主错觉与希望。
夏澜想了想,问道:“大哥,我能做些什么?”
方兰竹的眼神平静中透着一股子冷漠:“你下次进宫拜见皇后娘娘时,替我在娘娘面前提一嘴,也不必刻意,轻描淡写即可。”
夏澜点了点头:“大哥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若陛下有意让三公主和亲南楚,方兰竹就算跪在大殿中求三天三夜,陛下也不会松口赐婚。
若陛下无意令三公主和亲,就三公主那副用着人朝前,用不着人朝后的嘴脸,方兰竹脑子有坑才会上赶着当接盘侠。
之后几天,夏澜忙着规划一百三十多顷良田种什么,如何种,需要多少种子,一条条一框框,详细列出来,计算清楚。
转眼到了六月初六,方兰溪正式向蒋惜梅提亲的日子。
秦王作为媒人,因不能独立自如的行走,他没亲自到来,而是派梁溪代表他前来。
平阳侯毛遂自荐,加上之前经常为方兰竹治病的邓太医,三媒携纳采礼登门提亲。
提亲回来之后,将军府设宴款待媒人。
宴席散后,平阳侯故意磨磨蹭蹭落在最后,悄悄问夏澜,能不能见一见袁神医。
袁无疾这些天沉迷医书不可自拔,连宴席都没来,哪有闲心见平阳侯?
夏澜笑容满面,客气地道:“我爹爹的秘方灵得很,侯爷放宽心,按方用药即可,包您称心如意。”
平阳侯犹如吃了一颗定心丸,连连拱手:“多谢郡主!借郡主吉言!若真能如愿,我定要厚谢郡主!”
“那我可就等着收侯爷的厚礼啦!”
寒暄几句,平阳侯这才心满意足告辞。
回到家,先问贴身伺候的小厮哪位姨娘来请了,然后叫人拿药来,喝了药就去辛勤耕耘。
夏澜问过四位姨娘的月信,推测出易孕期之后,叮嘱她们按照易孕期请平阳侯,其他时间什么都不要做,安心服药养身体即可。
四人都是奔着子嗣去的,各自排开日期之后,既不争宠了,也不内斗了,只在好日子那三天请平阳侯过去。
平阳侯到底上了年岁,排好日子之后,他也松了一口大气,否则应对四位年纪轻劲头足的姨娘,还真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