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师兄知道你出了事,不顾身上的伤去找你,结果,他一时心急,再加上有伤,摔了一跤,又摔昏迷了。”
“不过你放心,医生检查过了,没什么大问题,他一会就醒。”
何姣姣担心她乱想,连忙把她搀扶着坐上了轮椅,推着她去贺知州的病房。
短短的一段距离,纪蕴却觉得走了很久。
手紧紧握着轮椅把手,手心里全是冷汗,心里如同压了一块重重的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好在,贺知州的病房很快就到了。
纪蕴坐在轮椅上,看着昏迷不醒的贺知州,脑海里回想起唐婉华她们的话。
难道自己真的是灾星吗?
不然为什么,她的父母从小不要她?
不然为什么,她身边的人都受她连累?
贺师兄是学医的,他的手是用来拿手术刀的,可如今,他右手上全裹着纱布,她不敢想,日后,这只手恢复如初了,还能拿手术刀吗?
自责、自我怀疑、愧疚、难过……
无数的情绪压在她心口上,长长的睫毛一颤,眼泪滴个不停。
她哑着声,好一会儿,才闷闷说:“是我连累了贺师兄。”
“是我的错!”
何姣姣在轮椅面前蹲了下来,一只手拉着她冰凉的手,一只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
“蕴蕴,你没有错。”
“错的人是唐婉华,错的是那些心术不正的坏人。”
“这事和你没关系,你别哭,贺师兄如果醒来,看到你这副模样,他心里肯定也很难受。”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恢复好,等他醒来,看到一个活蹦乱跳的你。”
纪蕴吸了吸鼻子,重重的点了点头,“嗯,你说的不错。”
“我要赶紧恢复好。”
还有很多事等着她呢!
何姣姣见纪蕴不哭了,心里偷偷松了一口气,两人又停留了一会,她并推着纪蕴回了病房。
……
霍笙出了医院,脸色变得森冷。
“二爷,唐家那边的消息,让您,立马放了唐婉华,还有霍清清!”
李泽握着手机,低垂着脑袋,根本不敢看霍笙阴沉的脸。
霍笙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医院,弯腰坐进了车里。
“做梦!”
短短两个字,冷酷无情,也代表他的态度。
动了他的人,就得付出代价,无论她是唐家人,还是霍家人。
李泽早已经知道是这种结果,丝毫没有诧异,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二爷,那公司那边?”
“哼!让他们尽管来,我霍笙如果连这点家业都守不住,怎么守护我在意的人。”
“是!”
李泽不再多言,驱车直奔公司。
一辆卡宴和他们的车相错而过。
卡宴里。
一名梳着高马尾,穿着皮衣的女子,看着逐渐淡出视线的车子说:“小姐,根据我们调查到的资料,刚刚那辆车的车主,正是霍家二爷霍笙。”
睡在一旁的女子,慵懒的睁开眼睛,明眸似水的眼里闪过一道亮光,随即拉了拉身上的毯子,“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纪蕴就住在医院里,在这儿遇见他,不是很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