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京城内外普通百姓人家养的那些家畜,一夜之间全都自寻死路,不少人亲眼目睹那些牲畜就像是自杀一样自己撞死在家里的。
都说这是因为煞星现世才出现的异端。
明德帝大怒,命刑察司的人抓了几波人,但挡不住愈演愈烈的谣言。
不少百姓开始联想到慧济大师之前的批言,竟跑到刑察司门口请命,希望能放慧济大师出来,以免惹了天怒降下更大的惩罚。
明德帝听到这个消息在朝堂之上冷笑:“天怒?朕就是天子!你们倒是不怕朕发怒!”
怡王束手而立,站在一旁并不出声,德妃自从被降为贵人之后,他行事就低调了许多。
庄王和宣王两人别的苗头就更深了,朝堂之上经常火药味浓重。
“父皇息怒,儿子只是把民意传递给父皇,并没有针对皇姐的意思。”庄王听到明德帝的话,立刻跪下请罪。
钟离洲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
“四哥这话真有意思,好像是说父皇不按照百姓说的行事,就是违背民意似的,难不成父皇还要听他们的不成?”
宣王好不容易抓到了庄王的把柄,哪能放过。
“你这是故意跟我作对好曲解我的意思!父皇乃是天子,何须听他们的话,我只是关心百姓的情况,甘愿做父皇的耳朵,把真实的情况告知给父皇,你竟然污蔑我!”
庄王跪在上恼怒的说着。
只见他话音落下,突然旁边连滚带爬的扑出来一道人影,跪在地上就‘呜呜呜’的哭了起来:“父皇!臣冤啊!!”
声音洪亮语气悲戚,把庄王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好嘛!这不是惜月公主的驸马的吗?
“臣一家自进京以来,每日老老实实的缩在家中生活,除了臣每日上朝之外,其他人就连家门都不曾多出,就连跟人说话都不敢大声,更别说仗着身份去耀武扬威了。”
“但也不知道怎的,就自从进京开始干什么都有人看臣一家不顺眼,今日这个指着鼻子骂两句,明日这个阴阳怪气的指责两句,就前几日,建平侯家的闺女指着陛下亲封的和华郡主的鼻子骂,臣一家都没敢出声!就这样!还是逃不掉有人往臣一家头上扣屎盆子!”
“臣翻来覆去、左思右想,觉得肯定是臣一家挡了谁的道了,要不这样,臣代公主自请求去,请皇上收回公主的封号吧!臣一家这就回去凉州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再也不碍谁的眼了!臣一家就是普通百姓,实在是受不住这天大的福气!”
季丰收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着心酸。
听的一群人脸色怪异。
挡了道?谁的道?
这驸马一家,也不容易啊!
季丰收一边装作抹眼泪,一边悄悄窥了一眼建平侯的表情,看到他脸色难看,心中暗爽。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老小子前几日可是偷偷进宫告他家阿樱的状了!
可惜皇上没搭理他。
说不定这几日的事情都是建平侯心里不顺搞的,就是为了不让他们好过。
不就是告状,谁不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