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只问一句,你们牧家敢不敢散尽家财捐献给百姓?”
“若是你敢,本宫也可以承诺袁家散尽家财,另外搭上本宫的陪嫁。”
袁允棠揉了揉耳朵,语气轻飘飘。
但却足以让在场的人屏声静气。
牧玉芷嘴巴张了张。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她怎敢替父亲承诺?!
这一番犹豫,牧玉芷气势瞬间弱了下来。
“怎么,不敢啊?”
“既然你们牧家不敢,凭什么来要求袁家这么做?”
“哦,是因为嫉妒啊。嫉妒棠梨宫的宫女,都比你这个玉芙宫主子日子滋润啊。”
袁允棠嗤笑。
笑声不大,但打脸却特别疼。
牧玉芷都觉得脸颊火辣辣的。
“你们袁家为富不仁!”
“手握重财,捐一点给难民怎么了?”
“还是说,你们袁家留着这么多钱财,别有他用,要造反吗?!”
牧玉芷扶着肚子,找回了一点底气。
噗——
袁允棠笑出声了。
牧玉芷这一句话,就把所有武将都得罪了。
袁允棠有时候很疑惑。
为什么牧家会把这样一个没脑子的嫡女送进宫?
还意图夺取后位。
是嫌日子太安逸,想要寻找一些刺激吗?
还是说,牧玉芷是牧家的政敌培养的,专门来给牧家添堵的?
“牧婕妤慎言!张口就给武将戴上谋反的帽子,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你一介女流,老夫不跟你计较。但老夫会上你们牧府,跟两位牧大人好好聊聊,看看你们牧府是不是也有不臣之心!”
“牧婕妤真是好黑一张嘴!我们武将家底厚,就是有不臣之心。你们牧家家底也不见得薄吧?你们牧家是不是也有不臣之心?!”
……
武将们拳头都硬了。
纷纷怒指牧玉芷。
“不是,本婕妤不是这个意思。”
第一次被这么多人震喝,牧玉芷手足无措。
怎么解释都不通。
袁允棠继续往前逼近。
牧玉芷心慌意乱,连连后退。
直至退到墙边,退无可退。
“你知道军营中,那些老兵、残兵、伤兵退下来之后,如何生活啊?”
“你知道那些在战场上牺牲的将士,他们的爹娘、妻儿如何谋生吗?”
“你知道战场上将士们吃不饱、寒冬腊月穿不暖、武器匮乏时,他们是如何打胜仗的吗?”
……
袁允棠掷地有声。
她不仅是在问牧玉芷,更是在问那些不懂打仗艰辛,不懂军营之苦的大臣们。
整个议事厅,鸦雀无声。
“那是本宫的爹爹,靠着你口中那富得流油的家底,帮他们度过难关!”
“本宫的爹爹流血流汗,你看不到。兜里有多少银子你倒是清清楚楚。”
“袁家效忠陛下,一心为了大夏,怎到了你嘴里就变成不臣之心了?!”
袁允棠死死盯着牧玉芷。
大夏就是养了太多这样又蠢又坏的东西,浪费粮食,才没能早日一统五国。
“袁昭仪,话虽如此,但牧婕妤也是好心……”
许是见牧玉芷被骂得狗血淋头,牧家派系的大臣顶着压力帮牧玉芷解释。
袁允棠冷冷送了一个白眼过去。
对方立马不敢吱声了。
“不然把袁家家底给诸位大人,你们来拔刀提剑上战场?”
“放心,若是诸位战死沙场,陛下和大夏会永远记得诸位。”
“不仅你们的爹娘会得到妥善安置,你们的子女也会有书读,有饭吃。等他们长大后,继续上战场,继承你们的衣钵!”
一帮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老东西!
袁允棠逮到一个骂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