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西太后手中的佛珠串断裂。
一颗颗佛珠落地。
西太后气得银牙咬碎。
但不敢高声责骂。
就怕大庭广众之下,又漏尿了。
届时西太后威严,可就要彻底败光。
再无威信可言。
袁家可真是会教女儿。
一个比一个牙尖嘴利。
袁望舒如此。
袁允棠亦如此。
好好好!
待她大计一成,她定要让袁望舒和袁允棠付出代价!
但眼下,既然阻止不了袁允棠为后,那她也要给其添些不愉快。
有她在,袁允棠休想顺顺利利当皇后!
“倒是哀家疏忽了。”
“不过当年周皇后的封后大典,她可是依着祖制,对哀家行叩拜之礼。”
“如今陛下立新后,自然也不能坏了规矩。”
西太后脸色虽然疲惫,但眼睛却神采奕奕。
今天这跪拜之礼,袁允棠是跪也得跪,不跪也得跪!
“西太后果然是累了,又在说胡话了。”
东太后缓缓从台阶上,一步一步下来。
仿若菩萨下凡。
庄严而肃穆。
令人生不起反抗之心。
当着自己的面,破坏侄女的封后大典。
还倚老卖老,让侄女跪拜。
呵。
问过她这个东太后了吗?!
“大夏的祖制,是为后者,需向太上皇、太后行礼。”
“先皇已经仙游多年,后宫当以哀家这个东太后为尊。哀家已经受了昭皇后的跪拜之礼,自然是礼成了。”
“西太后要昭皇后重新跪拜,无异于重开祭坛,重举仪式,可吉时已过,若一切重来,对大夏国运有损,西太后你一人如何担得起这个责任?”
东太后目光如炬,步步紧逼。
为太后者,当以国运为重。
若是因为一己之私,就损害国运,天理难容!
许西太后搬出祖制,就不许她搬出国运?
呵。
“若大夏江山社稷、黎明百姓之气运,皆因你而损毁,你又当如何弥补?”
“先皇在位之时曾交代,要以社稷和百姓为重,西太后忘了,哀家可没忘。”
东太后嘴角噙着一抹嗤笑。
牧家气量小。
养出的牧澜依也一身小家子气。
一个长辈,为难一个晚辈。
老不羞!
“你!”
西太后被东太后当众指责,目眦欲裂。
手腕抬起,就欲打人。
可才刚刚抬起手腕,西太后只觉得下身一热。
糟糕。
又漏了。
西太后面色涨红。
此刻只想赶紧离开。
离西太后最近的东太后,鼻尖动了动。
这个味道……
东太后余光打量了西太后一眼。
厚厚的脂粉,也挡不住其老态。
眼尾、嘴角的皱纹,都能夹住苍蝇。
还有刚刚走路的姿势。
啧。
东太后眼睛闪过亮光。
看来生完孩子的牧澜依,身子添了不少小毛病嘛。
之前就听医女说过,一些妇人产子后,易老、下垂、漏尿、胀痛……
看来牧澜依是每一样都占了啊。
还真是天助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