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衣节食?
不可能!
勤俭节约?
做不到!
慢悠悠喝完一碗燕窝莲子羹,袁允棠吃不下了。
“侍香,留出一碗,剩下的你们分了。”
她还得去找景容帝。
萧祁于的事,景容帝可不能偷懒。
总不能所有事都让她一个人做了,景容帝等着吃现成的吧?
那可不行。
带着一小碗羹,袁允棠路过御花园时,顺手摘了一朵大红花。
这分量,够了。
“陛下……”
袁允棠一进到勤政殿,就耷拉着肩膀。
脑袋垂下。
“说吧,闯了什么祸?”
一看袁允棠这怂唧唧的模样,景容帝就知道其犯错了,来找自己兜底。
不过景容帝倒没有生气,反而觉得被自己的皇后依赖,很是骄傲。
就算闹出人命,他都会帮棠儿解决。
“陛下,您知道康王世子的病吧?”
袁允棠抬眸,眼巴巴看着景容帝。
“祁于的毒,是你下的?”
景容帝挑眉。
这康王世子,何时招惹棠儿了?
竟能让棠儿下此毒手?
“陛下,棠儿都是有苦衷的。”
“谁让他调戏棠儿的贴身宫女,还祸害那么多好姑娘。”
袁允棠挽着景容帝的手撒娇告状。
“若他只做了这些,棠儿当然不会下这么重的手。”
“陛下,棠儿发现,他跟萧慕柔关系匪浅。”
“棠儿怀疑,他是前朝余孽。”
袁允棠慢慢铺垫。
给景容帝一个适应时间。
毕竟一同长大的血亲,突然变成了敌人。
这个变故,打击还是挺大的。
原本还不甚在意的景容帝,瞳孔睁大。
“棠儿,你为何有此猜测?”
景容帝手一抖,奏折掉落。
“此前,巧珠曾用绣花针伤过一个跟萧慕柔勾结的前朝余孽。”
“昨日在大哥的婚宴上,巧珠被那醉酒的康王世子调戏,巧珠看到了他身上的针眼伤疤。”
“又恰好,康王世子的体形、走路姿势跟牧家和西太后生前交代的一样。”
袁允棠娓娓道来。
谁调戏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萧祁于的身份。
今天要把萧祁于的身份,给按死了!
“陛下,事关大夏江山社稷,棠儿不敢撒谎。”
“棠儿不懂政事,但棠儿的夫君是皇帝,儿子是太子,棠儿不允许他人动摇大夏的根基。”
“所以棠儿提前下手,在康王世子身上下了点东西,不过不致命,只会有些小痛而已。”
袁允棠说得理直气壮。
景容帝气笑了。
握着袁允棠的手,神情变得严肃。
“棠儿,朕知你是担忧朕。”
“但前朝余孽,凶狠无比,若是被其发现,你一个人根本应对不来。你若是出事,朕和孩儿们都会担心的。”
“答应朕,以后万万不可鲁莽。棠儿,朕不可以失去你!”
景容帝捏了捏袁允棠的脸,欣慰又担心。
他不敢想象,若是棠儿真出了事,他要如何自处。
萧祁于!
他万万没想到,萧祁于居然是前朝余孽。
可他是看着萧祁于长大的。
不可能有人冒名顶替。
除非,从萧祁于出生开始,其就已经是前朝余孽。
康皇叔跟父皇长得很像,康皇叔不可能是前朝余孽。
唯一的变异,就出现在康王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