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归仁笑了一声,清越的笑声似乎有一种传染力。
从电话那头传染到了孔蜜雪的耳边。
孔蜜雪红了脸,娇嗔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说的话很可笑?”
王归仁靠在椅背,一只手握着话筒,一只手抽着烟,一双长腿伸展在前方,姿态随意。
“没有,只是我已经老了。”
孔蜜雪脑海中浮现王归仁的模样,是年轻人身上没有的一种成熟儒雅,再有身份能力加持,比一般的年轻人更有吸引力。
“你不老,我觉得你很年轻,很有魅力。。”
这话孔蜜雪没有说谎,但是不该是她这个小辈说出口的。
电话两头,看不见的地方,隐秘的暗处。
滋生出了一种令人心惊胆战的暧昧。
“谢谢你的夸奖。”
王归仁温和的声音抹平了孔蜜雪心中刚起的忐忑。
一通电话后,孔蜜雪焦躁的心情得到了平复。
她还是以前的她,优秀的她!
回去后,没人发现她去大队部打了电话。
她正好独自回味电话里的内容,享受隐秘的虚荣心。
顾今越已经写好了给童画的信。
而童春树一直隐秘的盯着顾今越,要学习他的一举一动,好迷死孔蜜雪!
三人各有心思,又都安静了下来。
童画次日发现门口被塞进来一封信。
打开一看是顾今越的信。
信里一大堆废话。
重点就是年货是谁送给她的?
是他小叔?
还是谢颂年?
关他屁事?
童画拿着信去引火烧早饭。
她想吃‘苏耗子’了,正好空间里有,她就拿了十个出来蒸熟。
苏耗子就是八九月份时候,用苏子叶糯米粉做的点心,馅是呼的豆。
蒸熟的苏耗子,不管是剥了苏子叶吃,还是直接吃都可以。
沾糖吃也香,就菜吃也香。
吃完了苏耗子,童画又拿了一根新鲜翠绿的黄瓜啃起来。
外面大雪纷飞,童画听着收音机,吃着脆生生的黄瓜,日子过的嘎嘎香。
远在公社的顾司被顾家一天三个电话催着来了一趟红牛大队,给顾今越送年货。
顾今越感动归感动,问还是要问的。
“小叔,你是不是让你朋友给童画送年货了?”
顾司顿了顿,目光冷了冷,“怎么了?”
顾今越把孔蜜雪看到有部队吉普车来给童画送年货的事说了。
“不是我。”顾司道。
顾今越心里一急,“那谢颂年……”
顾司冷冷的看着他,目光带着压迫和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