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几人还在安抚知道真相的童春树。
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童大来以为是孔琳琅和傅峤回来了。
这个时候,他们回来的真不是时候。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老傅吗?现在不方便,你们等会再回来吧。”
童画道:“姑父!是我,我不是老傅。”
童大来:“……”真是神他么姑父!
“你也等会再来!”
童画主动说道:“我听说您跟大姑来乡下,我立即就请假回来了。”
“你先回去,回头我们去找你。”童大来不耐烦的说。
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跑过来了。
童画:“姑父,你先让我进去。
我知道你们是为了什么事情来的。
这事我也知道一点。”
童大来终于打开了门。
童画看到了下巴红肿的童大来,还有点惊讶。
“姑父这下巴是怎么了?”
“摔的。”童大来听她一口一个姑父,听得太来气了。
童画一进来,童大来出去看了两眼。
确认门外和院子里都没人才进屋关上了门。
屋里其他几人都在炕上。
童画的眼睛都不够用了。
中风了的王芳,脸歪了,嘴斜了,还在流口水。
童春景和童春树两兄弟胳膊上,脖子上,甚至脸上都有被打的痕迹。
光是王芳现在的这一幕,童画厚着脸皮请的假,就没白请。
童画看到王芳后,眼里的幸灾乐祸太刺眼了。
愤怒和怨恨潮水一般将王芳淹没了,几乎叫她喘不上气来。
“你给我滚……”王芳话没说完,嘴里的口水汩汩地从嘴边流出来。
童画神色同情的走了过去。
“姑父,大姑这是怎么个情况?怎么就瘫痪了?”
王芳震怒的瞪着她,“没……没瘫痪!”
王芳四肢都是好好的,有傅峤在,并没有其他症状。
她能自己擦口水。
童画同情的眼神聚精会神的盯着王芳的脸看了又看。
又是同情,又是怜悯,又是不忍……
“大姑!你的脸歪成这样……好不了吧?”
“大姑!你的嘴……好像我们生产队的驴吃草的时候的样子。”
“大姑!你流口水的样子,好像一条癞皮狗哦!”
对长得‘丑’的人来说,细看是一种残忍。
童画这种反复端量,对于王芳来说就是凌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