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近坐在一起,
秦子衿拉过哥哥的手,在他掌心写了三个字“窃听器”,画了一个问号。
他俩都不说话,开始检查自己身上的东西。
容易藏窃听器的地方,袖扣、腰带、鞋底、椅子下面,都检查了一遍没有。
秦子衿以前侦查过,这处树荫下是距离监控较远的地方,听不到声音。
她用树叶编的扇子,掩着嘴说话,防止读懂唇语。
哎呀呀,像谍战剧一样,万分提防着小心。
秦子楠:“金家一直这样对你吗?”
秦子衿:“不是,因为前段时间我提出离婚,气氛才变得严峻。刚结婚的时候,他让我签了一个三年的婚姻合同,三年期满,我说要离婚,他不肯!”
秦子楠:“他怎么对你的,有打过你吗?”
秦子衿:“基本没有,我从不敢忤逆他,百依百顺,何故要打我?”
秦子楠深吸了口气,怎能不自责?
这次他过来,多方观察,金家表面客客气气,但是主观傲慢,那种压迫感,那种命令感,像体味,从身体发肤、从骨子里发出来的,掩盖不了。
金父和金仁贤是一种商业领域的假笑,
金夫人干脆是不笑,一股疏冷,不得不应付应付亲家,表情似乎在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们都来我家里串门,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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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衿苦笑一下,摇摇头:“婆婆就那样,她没生气,若真生气就惨了,血腥泼辣子,手上多少条人命!前段时间,金家不让你过来,我顶了两句嘴,婆婆就用冷暴力对我,以示警告。总体没什么,等我道歉,她就会原谅我了。”
哼,秦子楠恨的握拳,掐进掌心。眼中写满了愤怒和愧疚,苦恼的没有办法。
秦子衿淡淡的,很平静,握住哥哥的手,把他的拳头打开,一根一根手指的轻轻抚顺。
谈心,交流心理问题:“哥,你在想什么,能告诉我吗?如果你恨金家,说明你的心态不对,还是偏激。”
“我没恨,顶多就是不喜欢金仁贤。我明白,如果没有他们,我的罪过不知该怎么收场,我应该谢他!可是我……我想到你被迫嫁给他,他对你不好,我,我恨我自己!”
“哥,我没有说金家对我不好,我从来没这样说过!婆婆对我很好,帮我撑腰,是我最大的恩人和伯乐。公爹对我也不错,做事大方大量的,不挑刺,也从不为难我。金仁贤对我……”
说到这,她有些犹豫,不知该怎么评价,轻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