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有一个非常温柔的女声说：“宝贝要乖哦～妈妈在忙工作，很快就回去啦～宝贝乖哦～～”

“妈妈，大宝很乖的！”

“妈妈！二宝更乖更乖！今天没尿裤子，妈妈现在就回来检查吧！”

“妈妈，大宝和二宝想你，快点回来好不好？我的糖果罐子里有很多宝物，都给妈妈，妈妈……”

两个萌宝挤在一起，踮着脚尖儿的喊妈妈，恨不得钻进电话里，恨不得下一秒就能见到妈妈。

那种期盼的样子，

那种渴求的声音，听了会让人心酸。

电话里的妈妈柔声安抚：“好的宝贝，妈妈忙完了工作就回去。宝贝乖乖吃饭，乖乖听话，妈妈也想你们～亲亲妈妈好不好？我的宝贝儿～”

两个粉嘟嘟的小嘴撅了起来，要去亲电话……

忽然！

身后伸出一只手将电话夺走了，直接挂断！

“妈妈！妈妈泥？喂？喂？”

两个萌宝，看着扔回桌面的手机已经黑屏了。

妈妈哪去了？妈妈泥？

喊了半天，电话再没动静。

“哇”一下就哭开了……

满屋子回荡着，此起彼伏的嚎啕哭声……

秦母听到声音，也从楼下跑上来，咋回事？

两个孩子对着电话，如同对着一块墓碑，伤心欲绝了，豆大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呜呜的哭丧……

秦母心疼的抱起来哄，

金仁贤也一再安抚，跟孩子道歉了，刚才不应该粗鲁挂电话，但是告诉他们，那是假的！是舅舅骗他们的，那个女人根本不是妈妈！

秦母听明白来龙去脉，也是无语了。

可怜的孩儿，不哭不哭，孩儿委屈抽泣，双眼哭红的泪汪汪，嘴里叫着妈妈，妈妈……

秦母听着心都碎了，一次又一次的拿眼睛瞅秦子楠……

.

事后，找机会，母子二人偷偷说话。

“三年了，够久了……”

秦母摩挲着女儿的照片，喃喃自语。

想女儿的时候，把旧时相册拿出来，一页一页的翻看。

秦子楠坐在妈妈身边，陪着一起看相册……

“三年了，三年了……还不够久吗？”

问询的语气，在问谁呀？

秦子楠帮妈妈把相册放回书柜里，转身时看到她又在抹眼泪，眼角的皱纹浸着泪痕……

唉，秦子楠叹口气，卸下盔甲，流露疲倦，二十几岁的他是沧桑心态，每天除了累死累活的工作，找不到其它事做。

精神枯朽，情感枯竭。

“妈，子衿自己说的算。三年够不够久，要看她自己的衡量。从小，她听爸妈的话。结婚后，她听金家的话。现在呢？还要用孩子捆绑下半辈子，永远没有自己做主的机会。”

秦子楠平静的看向窗外，藤椅秋千被风吹的轻微晃动，联想到两个孩子。

“孩子固然可怜，但也要看子衿自己的意思。”

“她在哪里？她知道家里的情况吗？”

“大体知道。”

她在哪里？

她什么时候会回来？

你们怎么联系？

这些问题，秦子楠不回答。

“妈，别问这些，金仁贤非常狡猾，他会用各种方式试探你。说不准哪天又用蛮狠手段，你知道秘密会被连累遭罪。至于囡妹什么时候回来，还是那句话，她自己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