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查了查人数,见同下午被风波恶带出去的人相同后,管家终于是耐不住心中的疑惑,冲着面前躲躲闪闪的几个人问道。
只见众人闻言之后,竟是齐齐地跪倒在地。
“报,属下等中了埋伏,风庄主已经被他们擒住了。”
为首的一人回禀道,不过始终不敢抬头看向管家。
不出意料,听到众人的回答后,管家不禁面色大变。
也顾不上继续同他们废话,连忙向庄子里面跑去。
就把这些,刚刚脱离虎口的部下扔在原地。
众人正惴惴不安着,便听得一中气雄浑的声音响起。
“陈三,你给我说明白。四弟他到底怎么了?”
为首的那黑衣人刚一抬头,就看见了面前的一双薄底快靴。
常在庄中的陈三,自然也听得出来问话之人,正是他们的公冶二庄主。
感受到语气中的急切之意,他也不敢多做耽搁。
连忙回道:“禀二庄主,今夜我们奉命去解决程度,本来一切顺利。”
“可不想那群人早有准备,四庄主不敌被俘,不过他们却把我们放了回来。”
回禀完毕之后,这陈三也是抬起头来。
只见他面前之人,看着年岁约莫五十许几,一身铁青色儒生袍挂在身上,头发讲究的束成发髻立在脑后。
一幅书生文士打扮,双眼略微眯着,倒像是读书多了,损了目力一般。
可清楚这位二庄主底细的陈三却清楚,这些不过是表面罢了。
若真是一介书生,又怎能担得起“江南掌法第二”的名号。
更何况,据他那在赤霞庄中当差的兄弟所说,这位二庄主,才是四兄弟之中真正出谋划策的那位。
直身而立的公冶乾并没有去管陈三的小心思,听到他的回答后,本就不大的双眼又眯小了几分。
背在身后的双手不住地揉搓着,像是在谋划着什么注意一般。
良久突然开口道:“你们可看出那些人是何路数?”
说着,看了看面前的众多家仆。
这些人平常虽然各有各的身份,或是厨子或是园丁。
可本来就是被慕容家从各处搜罗来的孤儿、或是家生子一类的,自小便被传授武学,以供驱策。
一身功夫比那些镖师,武师也差不了多少。
若是他们能看出对方来头,处理起来,也能方便不少。
不想却听那陈三回道:“恕小的无能,那些人是偷袭而来,兄弟们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打晕了。”
“之后风庄主同他们交手,我们也是并不清楚。”
“哼,一堆废物。”
得不到自己满意的答案,公冶乾不由得怒从心起。
不过想到眼下也不适合同这些人计较,也就挥了挥袖子道。
“你们都先下去吧,通知城中的各处兄弟,无比小心行事,不得暴露。杨森那里的暗哨继续监视,有什么情况及时来报。”
“诺,属下得令。”
没想到事情被轻轻接过,陈三他们心下不由窃喜,连忙领命离开。
面色低沉的看着他们离去,公冶乾却是右手握拳,手上青筋暴露。
倏而又慢慢舒展,回头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燕子坞,长长的叹了口气后,便抬脚向庄子内走去。
这燕子坞乃是慕容家祖宅,经过了数代先祖苦心营建,早已成为了慕容家的大本营。
先祖慕容毅曾以易经之理融入格局中,三处庄子互成犄角,这才形成了如今闻名天下的燕子坞。
若是寻常仇家来闯,只怕连最外面的阵法都破解不了。
不过作为四大家臣之一的公冶乾,自然是不会有这种问题的。
说来那位慕容公子今年不过二十七岁,在这庄子里的时间,还没有他长久。
穿过蜿蜒曲折的回廊,公冶乾这才见到了灯火通明的湖心亭。
遥遥地望着,只见那座湖心小亭离着岸边也有四五丈,旁边却并没有小船停泊。
亭中心只有两道人影,一坐一立,一主一仆。
所坐之人,着淡黄轻衫,腰悬长剑,面目俊美。虽略带愁容,却丝毫没有破坏如玉公子之样。
端的是风度翩翩,英俊潇洒。正是这燕子坞的主人,同丐帮帮主“北乔峰”并立于世的“南慕容”。
而那站在一旁,躬身服侍者,便是不久前,还在前院训斥诸人的管家。
整了整身上的衣袍。铁青色的袍子在昏黄的火光映衬下,已经变得有些暗沉。
见那管家已经从亭中跃起,回到岸上。
同他点头示意过后,公冶乾也纵身跃起。
几个点地,又借着湖中飘荡的荷叶,也来到了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