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根在风风火火建设饲养场。
这边的四孩日子一点都不好过。
他第一次出山,根本不知道往哪里去。
首先搭乘一辆马车来到县城,购买一张车票。
三天以后走进一个陌生的城市,不大,但非常繁荣。
开放初期,各大城市全都显出勃勃生机。
四孩就想:为啥小娟,杏花跟哑女瞧不上老子?
还不是因为我穷?
为啥她们都热傻根,还不是因为他赚了钱?
如果老子也有钱,那几个女人必定哇哇往我怀里扑。
“不行!老子一定要成为有钱人,比傻根更富,把他一枪挑落马下!”
万事开头难,从哪里开始呢?
对!去工地搬砖,好多人都是从搬砖开始发达的。
然后当工头,当老板,自己也承包工程。
想到这里,他去一个工地报名。
竟然被当场录取。
上班的第一天,半空中下起雪。
天气十分阴冷潮湿,骨头缝冻得跟针扎似得。
可四孩仍旧咬着牙,绝不退缩。
想着有钱后就可以勾搭杏花,占有哑女,他就心潮澎湃。
白天累一身臭汗,晚上回到工棚里,衣服跟皮肤粘在一块,撕都撕不开。
工棚不大,里面有三十个工友,来自不同地方。
年轻的二十来岁,年老的四五十岁。
吃饱喝足躺在炕上,男人们谈论最多的话题当然是女人。
其中两个中年人,一个叫老安徽,一个老河南。
那是两个老涩痞。
吧嗒,老安徽抽一口烟问:“四孩,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一岁。”四孩回答。
“娶媳妇了没?”
“没。”
“尝过女人的滋味没?”
“没。”
“小子,好好干,将来娶个好媳妇,女人是很奥妙的!”
“安徽叔,女人到底奥妙在哪儿?”四孩问。
“娶个媳妇给你暖被窝啊,还能生娃,抱在怀里像棉花团,冬天可暖和了,美得很!”
“哈哈哈……!”工棚里的人同时大笑。
老河南说:“是啊娃,有女人的日子可美嘞,知道人间四大白是啥吗?”
“不知道。”四孩摇摇头。
“嘿嘿,四大白就是天上雪,地上雾,田里的棉花……姑娘肚。
当初我跟媳妇结婚那会儿,她还是个姑娘,肚子可白了,还柔软。”
老安徽闻听当仁不让:“你知道四大白,我还知道四大黑呢。”
“四大黑是啥?”四孩立刻问。
老安徽张口就来:“张飞,李逵,球蛋,地雷!”
“哈哈哈……!”四周的男人又是一阵大笑。
老河南问:“那你知道啥是四大软吗?”
“知道,姑娘的腰,棉花包,水晶柿子……猪尿泡。”
“那四大硬是啥?”老河南又问。
“房顶的瓦,垒墙的砖,小伙子的家伙……金刚钻!”
“听说还有个四大弯,你知道是啥吗?”老河南又问。
“知道,辘轳把儿,豆芽菜,老头的家伙……水烟袋!”
“那你知道四大红是啥吗?”
“知道,杀猪的刀,接血的盆,大姑娘的嘴唇……火烧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