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驾驾!得嘞!”
张大栓赶着牲口从村口的老柳树下经过。
半条街的人在哪儿晒太阳。
乡亲们十分奇怪。
“大栓叔,大过年的,你跟俺香容婶儿干啥去啊?”
“喔,香容嫂要进城,我去送送她!”
“香容婶儿,不在家过年,你去城里干嘛?”
张氏不但不害羞,还撩一下头发,就怕全村人看不到。
“我去俺娘家,给孩子舅拜年。”
“那你咋让大栓叔去?你家傻根嘞?”
“傻根没空,摩托车被大军跟大兵开走了,所以借一辆马车。”
他俩在前面走,身后一片议论声。
“老光棍带着寡妇进城,一定干不出啥好事!”
“就是,天知道他俩半路上会干啥?”
“香容又熬不住了,勾搭上张大栓……。”
张氏却不在乎,任由他们议论,满面带笑。
因为山道好走,又宽又平,所以马车的速度很快。
眨眼跑出去二十里,骡子的脖铃儿叮当乱响。
张氏的眼睛瞅瞅啊,终于发现一座好去处。
那边有个山洞,是傻根爹当初打猎休息的地方。
女人马上命令男人:“大栓兄弟,你停一下!”
“喻……!香容嫂你干啥?”张大栓勒住牲口问。
女人脸一红:“少管闲事,我去那边方便。”
“好吧!”老张只好跳下车,站在路边抽烟。
张氏跳下车,信步走进草丛里,眨眼不见踪影。
张大栓只能等。
可等啊等,十分钟过去,仍旧不见女人的身影。
二十分钟过去,张氏还没出来。
足足半个小时,香烟抽好几根,仍旧瞧不见香容的踪迹。
老张慌了,心说:你就是拉一条井绳,也该完事了吧?
糟糕!她会不会遭遇危险?
这附近可有狼!
把傻根的丈母娘弄丢,他会饶了我?
“香容嫂!香容嫂!”张大栓一边喊,一边踩灭烟头。
发现没人回答,他心乱如麻。
立刻将牲口的缰绳拴在一块石头上,拎起粪叉过去寻找。
找啊找,足足找出去三百米,发现一个山洞。
洞里黑乎乎的,伸手不见六指。
“嫂子,你在哪儿?别吓我啊!傻根的丈母娘出事,我可包不起!”他差点哭了。
张大栓早就爱香容爱得发慌。
只不过因为脸面,一直没胆子表达而已。
山洞里光线很弱,一口气走十几米,更加漆黑。
“香容,你出来啊,别玩了,我胆子小!”张大栓的声音带着哭腔。
仍旧没人回答,他的眼泪吧嗒吧嗒落下。
“香容,我稀罕你!你可千万别出危险,不然我会难过死的!”
正在心惊胆战,突然,一条黑影从旁边冲出。
张大栓没明白咋回事,竟然被扑倒在草铺上。
“冤家!你真的心疼俺,怕俺出事?”女人的声音很轻很柔。
张大栓这才嘘口气,怒道:“你干啥?吓死我了!”
“我问你是不是真的心疼俺,担心俺出事?”女人吐气如兰。
香容年龄不大,四十岁刚出头。
皮肤仍旧白皙紧绷,没有白发,一头青丝如墨染,下面一双小金莲。
中年以后没有发福,还是蜂腰,一把手就能攥住,根本不像生过五个孩子的母亲。
最关键脸上没有皱纹,倒在草垛上,女人的衣服搓上去,小腰洁白细长。
张大栓脑子里一懵,有点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