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仍旧坐在炕上,慢无表情。
乡下人办喜事,喜欢闹洞房,三天之内不分大小。
别管兄弟,侄子,大伯子,小叔子,都可以跟新媳妇逗嘴。
狗剩子靠近,仔细一瞅。
奶奶的腿!翠花的脸蛋好白,好光滑。
仿佛剥去二层皮的鸡蛋。
啧啧啧!比俺家那黄脸婆强多了。
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如果翠花是嫦娥下凡,那狗剩家里的黄脸婆,就是嫦娥怀里的玉兔……拉出的便便。
还是被人踩过一脚的那种。
不行!老子要得到她!
狗剩上前一步,口水差点掉进翠花的怀里。
“你叫翠花?家住那里啊?姓啥?
我是咱村的村长,以后谁欺负你,只管找我,叔为你摆平!”
狗剩子首先摆出村长的职位,吸引翠花的注意。
可翠花仍旧没搭理他。
发现姑娘无动于衷,狗剩更不老实。
伸手来摸她的小脸蛋。
“哎呀,你真俊!大户人家的闺女吧?嫁给东升,真是可惜了。”
那意思:你咋不嫁给我?
他的粗鲁很快激起东升娘的反感。
老婆子在旁边一瞅,就知道狗剩没按好心。
瞧上了自己儿媳妇。
妗子个脚!揍你丫的!
没等狗剩触摸到翠花的脸蛋,老婆子出手了。
猛地拉下胸口上缝衣服的大针,跟投标枪差不多。
噗嗤!正中狗剩的屁股。
狗剩受到粹然一击,蹦跶起老高。
“啊!嫂子,你扎我干啥?”
狗剩娘说:“我扎你?不是老娘气得腿软,我就踹死你!
好你个混账王八羔子,竟然跟俺儿媳动手动脚,为老不尊!
哪儿走!看我的天女散花针!”
说完,狗剩娘不依不饶,噗嗤噗嗤!钢针继续飞舞。
很快,狗剩的后背,肩膀,屁股,被扎十几个窟窿眼儿。
狗剩痛得上蹿下跳,抱头鼠窜,狼狈不堪,一溜烟跑掉。
边跑边喊:“哎呀!扎死人了,不就瞧你儿媳妇一眼嘛?跟谁没娶过媳妇似得。”
“滚!以后再来俺家,打断你的腿!!”
老婆子丢下钢针,又抄起一根扁担。
把狗剩撵得满大街乱窜,半个旮旯村都被弄得鸡飞狗跳。
翠花一瞅,忍俊不已,竟然噗嗤笑了。
但笑容里却包含着苦涩。
翠花跟东升新婚的第一天,就这么度过。
晚上吃过饭,男人再次走进屋。
这次,他非常乖巧,再次主动打了地铺。
后面的五天,东升都没有挨过她的身。
三尺的距离都没有靠近。
老太太每天夜里来听房。
发现儿子无动无衷,比东升还着急。
这样下去不行啊。
必须破掉翠花的身。
返回屋子,她跟老头子商量。
“他爹,咱儿子没出息。”
“咋了?”东升爹叼着烟锅子问。
“儿子不碰儿媳妇,咋着怀孕生娃?”
“咱家东升老实啊,胆子小!”
“咱俩帮帮他呗?”老太太道。
“怎么帮?”
“霸王硬上!找几个女人,把翠花按倒,让东升强制……!”
老头子闻听吓一跳:“这样不好吧?”
“有啥不好?不来硬的,啥时候能抱孙子?咱的一万块不能白花!”
老太太拿定主意,准备出手。
翠花的又一次劫难迎头袭来。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