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说:“婶子,这到底咋了?”
东升娘的脸色一沉:“你还叫我婶子?应该改嘴!叫娘!
快叫啊,娘给你个大红包!”
一句话不要紧,翠花的脸再次涨红。
这才晓得婆婆夜里听他俩的房。
只好含羞带臊叫一声:“娘!”
东升娘晃了三晃。
这声称呼,她足足等待三十多年。
好像醍醐灌顶,又好像闷热的夏季,忽然洗个冷水澡,从头舒服到脚。
“娘的妮儿啊!真好!放心,以后你就是我亲闺女!一万块红包拿好了!”
老太太将红包放在翠花的手里。
“娘,俺不要!”翠花推辞道。
“不要不行!必须收下,等你怀上东升的娃,娘这里还有更大的红包。”
王东升也说:“娘的一番好意,收下吧。”
翠花这才含羞带臊接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婆婆说:“你俩歇着,娘去做饭,杀一只鸡。
昨天忙活一宿,一定累坏了,那可是力气活儿,必须增加营养,补一补!”
话声刚落,老婆子立刻去抓鸡。
为儿子跟儿媳妇补身体。
东升同样忙活,跟着老娘一块抓。
整个张家被搞得鸡飞狗跳,娘儿俩弄一脑袋鸡毛。
翠花忍俊不已,哈哈大笑……。
剪子岭,张庄村。
傻根一宿没睡。
对妹妹翠花依依不舍。
奶奶的腿,老子费尽心机,十几年的时间,培养一颗好白菜,被张东升这头猪给拱了。
不甘心啊!
傻根对妹妹留恋,当然是对翠花的爱。
但那种爱,不仅仅限于男女感情,更多的是兄妹情。
好像手脚被人砍掉似得,没着没落,痛苦不堪。
发现男人辗转反侧,一个劲地抽烟,麦花被惊醒。
“老公,你咋了?”女人问。
“翠花嫁到旮旯村,我不甘心啊!”傻根说。
“那你想她嫁到哪儿?”麦花问。
“她最起码应该嫁给大学生,研究生。王东升太憨,三脚踢不出一个屁!”
麦花却撇撇嘴:“咱家有钱,俺姐在哪儿生活都一样。
你对她再好,能跟一辈子?
该放手了!”
“是啊,该放手了!”
傻根嘘口气,总算了却一桩心愿。
接下来是杏花跟梨花。
这两个人同样是他的心病。
张梨花根本不提嫁人的事。
杏花又是伯虎星。
该咋办嘞?
张傻根陷入新的纠结。
正在愁眉不展,忽然不好。
旁边的电话铃声响起。
“喂!”傻根赶紧拿起电话机。
那头却传来派出所韩所长的声音。
“张董,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
“胡霸!还有他孙子胡晓峰……已经逃到剪子岭,可能去找你报仇,你要小心了。”
“你说啥?胡霸来了剪子岭?”张傻根吓得浑身一凛。
“是啊,我们已经追踪他俩很久,目前有人在剪子岭一带,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您要小心了!”
傻根僵持在哪里,老半天才把电话放下。
“怎么了?”麦花问。
“胡霸跟胡晓峰来了,就藏在附近的大山里。”
“啊!他们来剪子岭干啥?”麦花也吃一惊。
傻根的眉头皱紧。
“无事不登三宝地,他们爷儿俩逃走半年,一定是为剪子岭的翼王宝藏!”
张傻根多聪明?立刻明白胡霸赶来的原因。
“啊!那咋办啊?胡霸可是天下第一盗墓贼,里面的宝藏恐怕保不住了!”麦花担心地问。
傻根却冷冷一笑:“他那是找死!如果敢来,老子就把他弄死在剪子岭!
霍霍我儿子!必遭天谴!”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