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妮的爹就那么死了。
目前是怎么把尸体跟抚恤金弄回来。
谁去?如何去?
万一女孩子出山报警怎么办?
祖孙二人还不被抓?
胡晓峰问:“爷爷咋办?水妮必须出山,弄回她爹的骨灰。”
胡霸咬咬牙:“好!你跟她一块去,但路上要监视她!
不准她逃走,报警!否则咱俩一块玩完!”
“好!”胡晓峰点点头。
胡霸又警告水妮:“你给我老实点,不要耍花样。
你娘还在我的手里,我随时能要她的命!
敢领着公家的人来,害我孙子,我跟你全家同归于尽!”
水妮没搭理他,而是抬手擦擦眼泪。
第二天早上,胡晓峰跟水妮一块出发。
两个人推一辆自行车。
山路崎岖,有的地方不能骑车,有的地方可以。
上去平缓的山道,胡晓峰拍拍后车座说:“你上来吧,我带你!”
水妮屁股一歪,坐在车座上。
两手不由自主抱上男孩的腰。
她的身体是他的了,无所适从,只能认命。
再说,水妮已经被胡晓峰的英俊跟功夫折服。
这是个善良的男孩,跟他爷爷不一样。
命啊!
这辈子就他了!
只可惜耽搁学业,多半会失去高考机会。
两个人走啊走,骑啊骑。
足足走几十公里,才走出大山。
距离工地仍旧很远很远,最起码还有两百里。
身上没有钱,晚上,他俩就住在桥洞子里。
偏偏天上又下一场雨,温度很低。
水妮的衣服湿透,打着哆嗦。
胡晓峰拿出干粮递给她。
“你吃!”
“不吃,你去死!跟你爷爷一块去死!”女孩骂道。
“对不起,我爷爷是好人。”
“好人个屁!好人能强迫你钻俺被窝?俺的姑娘身子,俺的贞洁啊,呜呜呜……!”
水妮嚎啕大哭,觉得亏死了。
没有恋爱的过程,没有三书六礼,没有媒妁之言。
没有结婚前的激动跟渴盼。
身体就这么没有了!
胡晓峰说:“你别哭,俺俩是逃犯,如果被抓住,最起码判无期。
爷爷不想我断子绝孙,想为胡家留下一条根啊。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那就活该我倒霉?呜呜呜……!”水妮继续哭。
胡晓峰来抱她,却被水妮推出去老远。
“放心,我不会走,会照顾你一辈子。
一天不被抓,我照顾你一天!
如果有天真的被抓走判刑,你等着我。
我一定好好改造,出来继续对你好。”
“呜呜呜……!”水妮继续哭,继续嚎。
最后,竟然主动抱上胡晓峰的脖子,泪水弄湿他的面颊。
胡晓峰也把她抱紧。
两个身体黏在一起,心灵也产生撞击。
胡晓峰很想在山洞里跟水妮再温存一翻。
可姑娘父亲的惨死,立刻制止了他。
水妮也没那兴趣。
第二天早上起来,继续赶路。
天色黑透,终于来到工地。
水妮爹的尸体就在工地上,蒙一块白布。
白布揭开的瞬间,她瞅到了父亲熟悉的面孔。
但血呼啦几,面目全非。
她嚎哭一嗓子:“俺的爹啊!”再次晕倒。
水妮心神不宁,天旋地转,完全失去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