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剪子岭,来到家门口,太阳已经升起老高。
李世贤下车,回头笑笑。
王魅丽也冲他抛个媚眼。
俩人仍旧藕断丝连,唧唧我我。
“走了。”
“拜拜,再见!哥,记得你的承诺,俩孩子的亲事就靠你了。”
“嗯,回去等消息,给我打电话!”
李世贤做个打电话的动作,推开家门。
王魅丽也扬长而去。
刚刚进门忽然不好,咚!老李跟人撞个满怀。
仔细一瞅,是自己的婆娘大白梨。
大白梨足足等男人一宿,李世贤夜不归宿,她特别生气。
“死鬼!一定是找娘们儿去了,该死的!瞧我咋着拾掇你?”
她抄起笤帚疙瘩守护在门口,气愤填膺。
王魅丽将老李送回,她瞅得清清楚楚,顿时勃然大怒。
奶奶的腿嘞,果然是去找娘们儿,而且傍的是富婆。
不打死你,我就不叫大白梨。
“哎呀!二毛娘,你这是干啥?吓我一跳!”
俗话说做贼心虚。
晚年的李世贤非常害怕大白梨,也害怕女人的九阴白骨爪。
每次他出去找娘们儿,惹一身骚,大白梨总会跟他干仗。
长指甲抓他满脸血道道。
瞧见媳妇,老李就打哆嗦。
“呀——嘚!天煞的!你干啥去了?!”
大白梨双脚一蹦跶,李世贤马上缩得像孙子。
“夜儿个我喝醉了。”
“在哪儿喝的酒,跟谁喝的?在哪儿睡的,跟谁睡的?老实交代?”
大白梨手里的笤帚疙瘩不断晃悠。
“我……自己喝得,一个人睡的,住在酒店里。”
“刚才那女人是谁?为啥送你回来?你的自行车嘞?”
“喝醉了,自行车没了,就搭个顺风车回家。”
“放屁!李世贤,想不到你会死性不改,这日子没法过了!
亏我给你生儿育女,一辈子辛辛苦苦,你竟然这样对我。
老娘不活了,跟你拼命!!”
大白梨忍无可忍。
她的鼻子很好,跟狗似得,已经嗅到男人身上的香水味。
王魅丽有钱,出门就喷香水。
人证物证具在,还敢抵赖?
抓你一脸血道道,再啐你一脸唾沫星子。
女人将笤帚疙瘩挥起,叮叮当当,将老李打得抱头鼠窜。
眨眼,李世贤的脑袋上出现几个疙瘩,眼睛也肿了。
他一瘸一拐不断奔逃,嘴巴里求饶:
“二毛娘,别生气,是那女人勾搭我,不是我主动滴,饶命啊!”
“打死你!打死你!!”
大白梨不依不饶,将老头子撵得满院子乱窜。
李家门里鸡飞狗跳。
女人一辈子窝囊。
年轻的时候日子穷,山里男人地位高。
他出去找女人,自己根本拦不住。
现在有了钱,儿子家产千万。大白梨也感到扬眉吐气。
不但敢跟老李吹胡子瞪眼,还敢跟他一较高下。
再加上老李残废,打他跟抓只鸡差不多。
李世贤被打得鼻青脸肿,无处可逃,只能冲着西屋呼喊:
“儿子,救命啊!二毛,你爹被你娘打死了!
美芹,救救你爹啊,我没法活了!”
他冲儿子跟儿媳妇求救,希望老伴且息雷霆之怒。
二毛跟美芹正在吃饭,听到外面吵吵嚷嚷鸡飞狗跳,立刻冲出门查看。
仔细一瞅,忍俊不已,差点笑出声。
老两口又干上了。
“哎呀娘,住手啊,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