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着说:“哎,一言难尽,你别以为就你一个人苦闷,比你苦逼的人多着呢,我还满肚子的委屈呢。走吧,我们边喝边聊。”
郑大厨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把眼泪,恶狠狠地说:“好!我们喝,他娘的喝死了去球!”
我搀扶着东倒西歪的死胖子从厕所出来,在沙发上坐下来,然后连干了三杯酒。郑大厨喝完三杯酒,气喘吁吁地背靠在沙发上,哈哈地狂笑了几声,说:“爽!真他妈痛快。”然后他盯着我问道;“你不是有好消息要告诉我吗,现在可以说了吧。”
我擦了擦嘴巴,想了想说:“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李嘉文要结婚的对象是二婚的?”
郑大厨说:“那小子第一次来店里找李嘉文我就觉得他不怀好意,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后来他到店里找李嘉文越来越频繁,每次来还都开着警车,我看到他耀武扬威的样子就鬼火直冒。然后我就托人打听他,打听到他好像是什么狗屁的看守所所长。不过这孙子人品肯定有问题,听说几年前他老婆受不了家暴,跟人私奔了。我把这些情报都告诉李嘉文了,可她压根就听不进去,反而责怪我多管闲事,不安好心。你说说,这是不是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哑然失笑,狗日的郑大厨的情报工作做得还真是细心啊。看来无论是什么人,一旦遭遇到情敌的威胁,都会格外紧张。
郑大厨说起这事就滔滔不绝,他接着说:“前两天那孙子还带着一个破戒指,当着饭店那么多人的面向李嘉文下跪求婚,看得我真想冲上去痛扁这狗日的一顿。妈的,太气人了,这摆明了就是给老子上眼药嘛。”
我算是听明白了,死胖子肯定是受了奕君的刺激,一时犯浑,自暴自弃,报复似的在菜里拼命放盐,遭到客人投诉后正好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才借题发挥。虽然男人相对女人来说没有那么情绪化,但死胖子显然是个例外,很容易被情绪支配行为。
我恨其不争地骂道:“你他妈肚子里有火我也能理解,那你为什么不冲上去捶这狗日的,反而故意把菜炒得那么难吃,这还不算,掀了客人的桌子不说,还把人打伤住进了医院。你他妈也太混蛋了吧,有火你不冲着情敌发,你把气撒到客人身上算怎么回事?如果你真的把那孙子打了,我佩服你,可你自己想想,你他妈干的这是什么事!”
郑大厨无耻地说:“我他妈打不过他嘛,如果打得过,老子早冲上去捶他了。再说了,他大小还是个看守所所长,打了他我怕他报复我。”
我又好气又好笑,这狗日的终究是个怂包,欺软怕硬,在选择攻击对象之前还知道选择对手。能欺负得过得就往死里欺负,欺负不过的就换个对手。
我咬着牙恨恨地说:“臭不要脸的,丢你先人啊。”
郑大厨说:“反正我就这样了,爱咋的咋的吧。你快告诉我,什么好消息。”
我摇了摇头说:“胖子啊,不是我说你,你以后还是长点心吧。李嘉文让我问问你,饭店到底还想不想干了,如果不想干了,她就另谋高就了。”
郑大厨激动地说:“干啊,哪个狗日的说不干了?李嘉文不能走,她走了我以后看不到她可怎么办?”
我说:“既然想干,你就他妈的好好的,别一不顺心就胡来。我告诉你,李嘉文可能不是真的想结婚,她这么做只是想气气你罢了,你可千万别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