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养马都不一定能赶得上。
陈二伯每到这种时候,照例往侄子脸上滋了一泡马尿的,省得他认不清自己。
“仙税司的位置,全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祖父传给老子,老子传给儿子,打从大乾立国以来,基本没有增减过。”
“我记得,上一个得到仙税司职位的,还是一位替皇族立下大功的散修筑基。他没有建立仙族,朝廷这才给予了补偿。”
陈景安闻言咂了咂嘴。
这马尿太咸。
所以这种梦不做也罢!
……
县令府的后院。
胡家小院。
胡杏儿坐在床边,伸手轻轻抚摸腹部,眼底闪过一抹慈爱的光芒。
不过很快,她又变得幽怨了起来。
因为陈郎已经有快一个月没来找他了。
害得自己都没机会,与他分享这个好消息。
就在这时,胡杏儿的嬷嬷匆匆过来,神情急切:“主子,朱小姐来了。”
闻言,胡杏儿脸色大变。
她刚缩回床上,朱小姐就已经走了进来。
不过是一个眼神。
那胡家的嬷嬷就被赶了出去。
她朝着胡杏儿走来,目光一直紧盯着她的腹部,语气中带着一丝喜怒不定。
“这就是那陈家公子的种?”
胡杏儿听到这话,心脏直跳,强颜欢笑。
“钰儿,你在胡说什么呢。”
朱小姐看了闺中好友一眼,转身将大门紧闭,也没了先前那副咄咄逼人的模样,反而表情有些责怪。
“你做事太不干净,请的医者口风不严。若是这事情传到爹的耳朵里,你说会发生什么?”
胡杏儿闻言,脸色“唰”地变白。
她知道现在隐瞒无益,只得如实坦言。
朱小姐知道了来龙去脉,看向胡杏儿的表情里,已然多了几分恨铁不成钢。
这是何苦作践自己!
就连名分都还没有,竟然已经怀上了。
万一遇到了一个负心的,她这辈子就全毁了。
胡杏儿自知理亏,不敢反驳。
但她心里却不曾后悔过。
因为相较于别人,至少陈景安是真的有想过,要出面保下他们胡家。
这就足够让她去赌这一回了。
朱小姐也不忍再对她责备,只是眼前忽然浮现出了陈景安白日里低头的模样。
这家伙仗着家世,在清河县作威作福。
看上去神通广大、无所不能。
可是今日税使一人就压得全体仙族不敢抬头的场景,也让朱小姐在心里,直接就给陈景安打上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标签。
她看着胡杏儿,正色道:“你若把这胎儿打掉,我可以求情,让爹带着你与胡伯父一起走。等离开了清河县,我一定给你找一个更好的人家。”
胡杏儿一听到“打胎”,立即摇头。
她不复先前的柔弱模样,一脸认真:“若这孩子没了,我也不会独活。”
这话差点没把朱小姐气吐血。
同时也打消了她暗中下手的心思。
她颤抖指着胡杏儿,气到甚至有点站不稳了。
自己这都是为了谁!
她脸色一黑,拂袖而去。
“你既然这么有主意,那我也不再管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再有三个月,我爹就会调走,到时你与胡伯父自己做好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