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前脚不给百川院面子，后脚就和金鸳盟的大魔王来往过密，定然会惹人非议，蔺晨不是不知道这些，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或许是因为分开了十年，她现在不懂蔺晨的行事风格，猜不到他的心思。

她一个人默默的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去找蔺晨问个清楚，若是不清楚他后面是什么样的计划，要是无心坏了事也是不好。

蔺晨听她说了来意，笑而不语，淡定的品茶，似乎是一点儿也不着急。若是十年前，慕小乔绝对有足够的耐心在这里的等着，看他一整套行云流水的手法，也能平心静气。

但现在，她没这个耐心了，碧茶之毒能留给她的时间不多，若是观音垂泪是最后的希望，她一定要试一试。

蔺晨："  “我说你啊，年岁倒是长了，这耐心倒是大不如前了。”"

慕小乔："  “您又不是不知道他是怎样的情况，阁主，我怎么可能静下心。”"

蔺晨："  “若是这观音垂泪能解他的碧茶之毒，但是老头也需要此药解瘴气之毒，你会如何选择？”"

慕小乔顿时愣住了，手在桌下紧紧抓着衣角，眸中是震惊和意外还有难以置信。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会是一个二选一的决定，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

她的手心出汗，她很羞愧内疚于自己的犹豫和为难，可是……

慕小乔："  “若是只能救一个人的话，自然是以老阁主为先，他救我性命，抚养我长大，让我在琅琊阁有了一个家，恩重如山。”"

蔺晨："  “可你也知道，他年纪大了，就算服了药，也活不了多久。他吃药是十年，不吃也是十年，尽管如此，你还是会选择放弃李莲花吗？”"

蔺晨步步紧逼，她心中缩成了一块，割舍撕扯的疼。

慕小乔："      “我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老阁主年事已高，我怎能忍心看着他被病痛药物折磨。”"蔺晨："  “那李莲花，你打算如何？”"

慕小乔："  “您说过，我的心头血……”"

她轻飘飘的一句话已然是心里做的最坏打算了，心头血可压制碧茶之毒，那往后就用自己的命去延续他的命。

这是唯一能两全的办法，不伤害其他人，李莲花的命也能一点一点的维持延续。

蔺晨："  “你啊，就是太过重情，我教过你的东西是一点都没记住。”"

她淡淡的笑。

慕小乔："  “拼尽全力也要保护的人，哪怕牺牲自己也要留住的人，您也有过，不是吗？”"

蔺晨也是神色一怔，是啊，他也曾有过，可他到最后还是没能留住那个人……

欢欢子："  打卡占楼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