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回去。”她其实也是个性子执拗的人，拉着李承泽的手不愿放开，“李承泽，我担心你，所以今晚我陪在你身边。”

“别……”

他本是想说别任性，话没说完就改口了。

他知道，晚月不是任性，她只是担心。

明明今天晚上承受最多的人是她，让她看见了皇家不堪的一幕，让她承受了死亡的恐惧和生死一线之间的抉择。

终归是他亏欠。

他怎么能说她任性。

最终他还是点头答应了，马车缓缓向王府驶去。

李承泽：“今天，你都看到了，之前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条条大路通地府，不管怎么做，怎么选，早晚都会是一个死。”

晚月：“殿下和我说这些，是想让我知难而退吗？”

“我是想告诉你，你也和我一样，没有退路了。”

他摊开掌心，那里是掐出来的血痕，看着触目惊心。

就像遍体鳞伤的他。

“对不起，你还是被我连累了。”他喃喃自语，不敢去看晚月的眼睛，“你本可以不用经历这些的。”

江晚月：“殿下，在决定嫁给你之前，我就已经想好了，这是我自己选的路，所以你不用有心理负担。”“刚才的场面，这些年每年都会经历一次，我也曾抱有过可笑的幻想，会不会他是骗我们的，其实里面根本没有毒药。”

“可是在我和太子选完之后，他让外面的太监进来试药，每一个都喝了下去，当场死了两个。”

“从那以后，我就知道他的心有多狠，有多冷漠，对他不用抱有任何的期待和幻想。”

“他根本不会在意任何人的性命，哪怕我是他的亲儿子，在他眼里，和那些可以随意处置杀了的太监宫女没有任何区别。”

李承泽断断续续的说着这些话，过去的那些回忆像潮水涌上心头，当初有多害怕有多煎熬，就越显得今天这一幕有多珍贵。

“晚月，当你义无反顾的挡在我面前的时候，你知道我的心里在想什么吗？”

李承泽抬起红红的眼，眼泪晶莹闪烁，“原来，真的有人会不顾一切的来爱我……我是值得被好好对待的，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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