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置可否，“都有，看你自己怎么理解了。”

范闲愈发觉得有趣，“你真的是个复杂又很有意思的人。”

“那我就当这句话是夸奖，暂时收下了。”说着她脚下步子快了几分，范闲追了上去跟着说，“我知道，从我接手春闱时，就已经在动很多人的蛋糕了。”

纪云舒眉头微皱，“蛋糕是什么？”范闲磕巴了一瞬，“……就是，你可以理解为是一种利益。”

纪云舒半笑着，“听上去这个利益还蛮好吃的。”

范闲：“喜欢的话，我做了让人给你送去。”

纪云舒也没拒绝，“别的不说，你做的点心确实很好吃。”

范闲：“那你这话都说了，我肯定得多做点送过去了。”

她想了想，还是拒绝了这番好意，“还是不用了，你我……身份尴尬。”

范闲似乎是觉着可惜，“即便你以后要嫁给李承泽，可还是一个独立的人，你的思想是你自己的。不管嫁给谁，你都应该有独立的思想，不要让自己成为别人的附庸。”

听上去有些道理，纪云舒若有所思，“你的这些话……很有意思，谢谢小范大人提醒。”

范闲：“我与李承泽的争锋，其实和你没有关系，也不用每次见我都把我视为洪水猛兽。”

“我没有啊。”纪云舒说着看向他，说的郑重且真诚，“如果有的话，我今天也不会主动跟你说话了。”

范闲心知肚明，也不多问了，“好吧，今天就聊这么多，接下来我也要开始忙了。”

纪云舒颔首行了平辈礼，“那就预祝小范大人清扫春闱舞弊之风能够顺利，希望今年能看到一个干净，公平的榜单。”

范闲一口答应了下来，“一定会，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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