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禹城眼底难掩心疼:“早知如此,当初……”
“哥,往前看吧,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
他早该猜到的,只要一想到苏烟白白蹉跎了这三年的时光,宁禹城就心疼的难以言喻,苏烟不想提,他便不说。
分开的时候,宁禹城将苏烟拉到怀里,狠狠抱了抱。
苏烟抬眸朝他笑。
可他分明看得出来,那笑根本不达眼底。
他想说,想哭就哭,没必要硬撑着笑,她这般笑的一点都不好看。
苏烟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决绝的离开。
傅盛霆的人一直跟着苏烟,她见过谁,做了什么,都事无巨细的报告给了傅盛霆。
好在,他们离得远,并未听到苏烟与宁禹城的谈话。
傅盛霆只当苏烟是去看宁禹城最后一眼,毕竟明天过后,她将什么都看不见。
看着身边紧紧抓着他袖口稍有风吹草动就犹如惊弓之鸟的苏嫣,傅盛霆满心的烦躁。
明日,只待明日过后……
……
翌日。
苏嫣的手术安排在上午十点。
九点,傅盛霆约见了一位文学大师,只因他们公司如今涉猎文玩古董,大师不仅有鉴宝的能力更有超强的人脉,若是能请到他来公司坐镇,那他的新项目就成了。
上一次,他在拍卖会豪掷三千万拍下来的水墨画,便是送给这位大师的。
不过,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大师来的时候,将那画又带来了。
“傅总,你这是遭人骗了,这画是假画,你多少钱买的,抓紧退了去吧。”
假画?
傅盛霆顿时愣住了。
他可以怀疑苏烟,可绝不会怀疑此刻坐在他对面的齐文成老师。
所以,那日拍卖会,苏烟一眼就看穿了这幅假画,她没有说谎,可她是如何看出来的?
傅盛霆顾不得细想,如今只是觉得尴尬,连忙让人把画收走。
“实在对不住了老师,没曾想一番美意竟然闹了这么一出笑话,我这就命人去求,定要求幅真迹送您。”
齐文成喜欢这位神秘画家N的画,是摆在明面上的。
可他喜欢的不仅是画,更是作画的人,如今,人都要被他收入麾下了,他还缺这么一幅画吗?
“傅总不必费心了,这画啊,老夫有了,今日来呢,也是傅总相邀多时,盛情难却,可你的诉求,恕老夫不能答应。”
“老师,可是钱的问题?”
齐文成笑着摇了摇头、
“那是?”
“我手上有项目,三年之内腾不出时间。”
齐文成拒绝的直接,而且他推荐了一位圈内好友,傅盛霆只要应下:“那希望老师有时间了,可以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齐文成站起了身:“好,那这就不打扰了。”
傅盛霆刚想将人亲自送到楼下,电话铃声便急促的响了起来。
张策一大早就过去接苏烟了,手术也马上要开始了,可电话那头却传来张策慌张的声音:“傅总不好了,夫人乘坐的车子出了意外爆炸了!”
“人呢,苏烟人呢!”傅盛霆身子一晃,差点没站住。
只听得张策无奈的颤声:“救不出来了,车都烧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