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利内,气氛凝滞。
应溪扭头望着窗外,神色有些恍惚。
她不解,为何今晚池庭礼会直接坦白两人之间的婚姻关系。
按照两人契约精神而言,以他们的关系,不应该如此直截了当才对。
难道就不怕她不乐意?
或者是说,池庭礼根本没将她放在眼里,所以才毫不避讳?
这样一来,倒更显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
应溪偏头看向身侧的男人,善解人意的开口,“池先生,我觉得我们还是尽量不要让太多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比较好,毕竟日后分开再解释的话……挺麻烦的。”
她说完,察觉车厢内的气氛都凝重了几分。
半晌没等到男人开口,她转过头,正巧对上池庭礼深邃的目光。
那双黑眸沉冷而疏离,犹如一口深不见底的井,
“不过是演戏而已,没什么好避讳的。”他缓慢吐字,语调冷淡。
应溪一噎,不再说话,安静靠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池庭礼见她这副模样,深邃的冷眸睨着应溪,“你害怕了?”
应溪微愣,旋即摇了摇头。
她有什么可怕的。
嫁给池庭礼,除了不能拥有自由,其它并没有损失。
池庭礼薄唇抿成一条线,却让人摸不准他的心思。
应溪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反问道:“池先生,我该害怕吗?”
“希望如此。”池庭礼面色沉郁,低沉的嗓音夹杂着压抑的怒火。
应溪不明白他的愤怒从何而来。
两人陷入沉默。
片刻,车子抵达别墅。
池庭礼一语不发,回到别墅直接去了书房。
应溪怔愣了一瞬,这才抬脚下车,朝别墅内走去。
她从浴室出来后,池庭礼已经换上睡衣躺在床上,灯光全关,只留两盏昏暗的壁灯亮着。
应溪掀开被子钻进去,拿着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忽然想到什么,开口说道:“池先生,我看别墅花园有一片空地,可以种花吗?”
“随你。”
男人淡漠的应了一声,翻了个身,背对着应溪。
应溪垂眸,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这男人怎么跟小孩一样,情绪阴晴不定。
一瞬间,应溪想到了今天在齐老府邸碰到的那个女人。
或许是女人的直接,应溪总觉得这个女人看池庭礼的目光有一丝丝缱绻。
两人是什么关系呢?
应溪胡乱猜测了一番,困意来袭,便抛诸脑后。
翌日清晨,应溪醒来,身侧已经没有池庭礼的身影。
吃过早饭,应溪无所事事,想起昨晚临睡前男人答应她可以在别墅空地种花的事情。
应溪开车去了花鸟鱼市场,打算买些花的种子还有土壤。
谁知,应溪刚把车挺稳,车就被追尾了。
她皱眉,下车绕过车头朝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