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是什么事情,他没明说,应溪也不想主动去问。
她点点头,转身走进酒店大厅。
池庭礼盯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才吩咐司机开车。
回到套房,应溪给自己泡了一杯浓茶,压压惊,才拿上睡衣去了浴室。
从浴室出来,应溪看了一眼手机,没有消息。
这会儿心情彻底平复,她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灯火阑珊的夜幕,微微蹙眉,总觉得这件事太蹊跷了。
池盛安的出现,池庭礼突然追车的行为,这会是一场有预谋的巧合吗?
还是……另有隐情?
……
另一端。
池庭礼去了纽约港。
朦胧的夜色笼罩大地,月光穿透厚重的云层,池庭礼缓缓朝码头上走去。
一艘私人游轮停泊在码头边,船舱内亮着柔和的光芒。
池庭礼逆光而立,在脸上垂落一片淡淡的阴影。
“Boss,车牌号是套牌,不过可以肯定,池盛安的人来了纽约。”
身后响起Ben的声音。
男人沉敛幽深的眸子里闪烁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他没有转身,淡淡出声,“继续查,池盛安肯定也来了。”
“不过,我有一点很好奇,你今天不是还去了你父亲那边,没看到池盛安?”
池庭礼沉默了几秒,才道:“我没有进去。”
本来他打算带应溪正式以夫妻的身份一起去见池老爷子,但是应溪不愿意,他一个人去也没了意义。
而且,桑波庄园那边还有一个时刻防着他的顾姿,生怕他稍微动一动手指头,就会抢走池氏集团的那个位子。
Ben诧异于男人的态度,他给人一种对任何事物都漠不关心的感觉。
“那您接下来打算……”他试探性开口,“现如今池老先生找了律师草拟遗嘱,再加上年底池氏董事会换届,恐怕是已有想法。”
现如今池老爷子已经年过八旬,还能活多久不得而知,如今在纽约疗养,不过是为了躲避国内董事会那些推敲试探的人。
毕竟,池家不是只有一个儿子。
而池庭礼势头几乎足以拿捏集团一整个董事会,这对池家其他俩兄弟是很不利的。
“我看他身体好得很。”男人低笑,嗓音里含着丝丝嘲弄。
“Boss!”
“不必担心。”池庭礼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这腕间的佛珠,语气凉薄,“他最近挺精神的,还能再撑几年。”
“Boss,我觉得,池老爷子应该是想要保护你,”Ben说道,“池震在董事会拥有的股份还不足您的个人私有资产部分,并且池牧也手中的股份更不用说了,就算他现在有温时念这个护身符,但也说不准日后温先生如何决定,他们想在短时间内夺权并不容易。”
闻言,池庭礼勾了勾唇,“你认为?我需要夺权?”
他现在只需要守住本该属于他的东西,足够了。
至于那些虎视眈眈的人,根本不足为惧。
两人站在甲板上吹了会儿凉风,池庭礼清明了几分。
他看了一眼时间,道:“时间不早了,继续追溯子弹壳的来源,在我回国之前,给我一个结果。”
“好的。”
夜色沉沉,纽约港的海面宁静而深沉,一切似乎重新回归平静。
只不过这份平静下,深藏暗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