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朝楼下走去,医院的空气中氤氲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少安的母亲以前也是文玩爱好者,前阵子去学漆扇,全身过敏住院了。”池庭礼道。
应溪闻言愣了一下,“常人接触生漆稍有不慎很容易过敏,没想到喻少的母亲对非遗也很感兴趣。”
“所以我想,你们应该会很有话题。”
池庭礼的话,让原本忐忑的应溪稍稍宽心了些许。
几分钟后,两人抵达喻少安的母亲所在的住院楼层。
两人朝病房走去,刚到门口,一阵不大不小的争吵声从病房内传出来。
“喻少安,既然你不愿意去相亲,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到时候你会知道惹恼你妈我,到底是什么滋味!”
“呵呵,”喻少安的声音幽幽传了出来,带着几分轻佻,“妈,你每次都来这套,下次能不能换个新鲜的?”
听到这话,应溪忍俊不禁。
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下一秒,病房门被人推开,喻少安看到两人,眉梢微挑。
“什么风把你俩吹来了?”
话虽轻佻,行动却十分自觉,喻少安给两人腾出位置。
池庭礼淡淡瞥了一眼喻少安,轻握着应溪的胳膊朝里走去。
病房里只有喻少安母亲一人,见池庭礼进来,原本阴沉的面容上扬起一丝笑容。
“庭礼来了啊,快坐。”她目光流转,落在应溪身上,“这位是……”
“梁姨,这位是我妻子,刚结婚不久,快两个月了。”
池庭礼介绍道,随即偏过头看向应溪,“叫梁姨。”
“梁姨好。”
应溪含笑打招呼,声线温和。
在长辈面前,她向来乖巧顺从。
喻母诧异了一瞬,接着唇角含笑,嗔怪地看向一旁的喻少安,“瞧瞧,人庭礼都结婚了,你还跟这儿打光棍,丢不丢人!”
“我哪里打光棍了?我女朋友还在幼儿园咿呀学语呢,你急什么?”
喻少安反驳,跳开这个话题,“对了,怎么你俩一起来了?”
“刚好在医院碰上了。”应溪解释。
喻母见状,心中有气却也无可奈何。
“好好跟阿姨说话。”
池庭礼拧眉看向喻少安,眼神冷冽中透着强势。
喻少安耸耸肩,没再说话。
“客人都来了半天了,你还不去泡杯茶?”喻母看了一眼喻少安,眼底带着警告。
喻少安终究没再反驳母亲,几分钟后,他泡好两杯茶,递给应溪和池庭礼。
喻母看起来是一位和善率真的夫人,很快和应溪聊了起来。
“之前我还为少安和庭礼两人发愁,没想到庭礼先结婚了。”
“妈,你这话说的,搞得像你已经开始恨嫁了似的。”喻少安拿着湿巾在一旁擦桌子,嘴上却不饶人。
喻母瞪了他一眼,朝应溪歉然一笑,“我这儿子从小调皮捣蛋惯了,性子又倔,让他相亲他还不耐烦。”
“没关系的梁姨,我现在和喻少也熟了,他也不是那种独身主义者,可能缘分还没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