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给他介绍他还不乐意,那自己找啊,也不找。”喻母说着,叹了口气,“算了,不提他,说说你,小应是做什么的?”
“我目前在应氏。”应溪如实说道。
“应氏?你是应华忠的亲戚?”梁姨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随即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尴尬地笑笑,“不好意思啊,阿姨说话有点直接。”
喻少安的母亲梁姨,看起来是个爽快干练的中年女性,说起话来大大咧咧,却也有细腻的一面。
“是我父亲,梁姨,没关系。”应溪笑笑,像是真的不甚在意。
“那你母……咳咳……”她像是被自己呛了一口,这个话题戛然而止。
“还不给你妈倒杯水,没看我快咳死了?”梁姨再次剜了一眼喻少安。
喻少安无奈地叹了口气,正准备起身倒水,余光却瞥见应溪已经起身给喻母倒了杯水。
“谢谢你,小应。”喻母看了一眼应溪,又看向池庭礼,“庭礼,有空带小应来家里吃饭,阿姨到时候给你们亲自下厨。”
池庭礼点头,“好的,梁姨。”
几人相谈甚欢,倒是显得喻少安浑身不自在,几次想开口打岔都被喻母的眼神冻回去。
好不容易熬到应溪和池庭礼离开,病房里终于回归一片清净。
他走到窗边,打开一条缝隙呼吸新鲜空气,“妈,你刚刚是不是想说应溪的母亲?”
“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喻母将背后的靠枕砸向喻少安,转念一想,“不过话说回来,南歌的女儿居然和庭礼结婚了,他俩谁追的谁?”
喻少安闻言愣了一下,目光看向窗外,视线悠远。
“这个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你这臭小子,跟你妈还玩起文字游戏了……”
另一边,应溪让池庭礼的司机先回去了,两人一起开车回去。
池庭礼作为大佬,她自然不可能让男人亲自开车,主动坐上进驾驶座。
见状,男人笑了笑,并没有阻止她。
一路上,应溪心思深沉。
“池……庭礼,为什么刚刚我感觉和梁姨聊天,她好像对我母亲很熟悉的感觉?”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池庭礼视线落在她脸上,眸光微动。
“怎么说呢……梁姨被呛之前,好像要说‘你母亲’,但是只说了个‘你母’之后,就转移话题了。”
应溪抓着方向盘的双手,微微收拢。
“我了解也不深,改天帮你问问少安。”池庭礼淡淡说道,眼底藏着一丝看不懂的情绪。
应溪在专心开车,没有察觉到男人的目光变幻。
两人回到金月湾,应溪刚要进门,手腕却被池庭礼握住。
他沉敛深邃的黑眸直勾勾地望着她,“你后悔和我领证吗?”
“啊?”应溪眼底清澈一片,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男人,“池先生难道对我有分离焦虑了?”
“没有。”池庭礼将她的手腕压得更低,嗓音暗哑,“只是想单纯确认一下。”
“没什么好后悔的啊,何况池先生每个月还给我转生活费,跟了你,入股不亏。”
真是个小财迷。
须臾,池庭礼松开她的手,转身进了门。
看着他的背影,应溪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