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是一根银针似的刺进了池牧也的心口,心脏一阵钝痛。
良久,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应溪,和池庭礼离婚吧。”
“你在说笑吗?”应溪冷眼睨着他,声音浸润了冰碴儿般冷到了骨子里,“我和他之间,与你有什么关系?”
池牧也红了眼眶,艰涩开口,“应溪,你不要我了吗?”
看到他这副模样,像只被遗弃的小狗,应溪有一瞬间的恍惚。
很少见到过池牧也这般脆弱的一面。
在她的印象里,池牧也一直桀骜、跋扈、嚣张,从不受人摆布。
见她不说话,池牧也再次开口,“应溪,你还是在乎我的,对吗?你和我小舅结婚,只是为了气我对不对?”
“池牧也,”应溪语气冷淡地打断他,“现在是上班时间,不要在这里纠缠我。”
池牧也不甘心就这样放弃,眼底带着一丝执拗,再次道:“应溪,我们在一起那么久,是不是因为我和温时念在一起了,没给你答案,所以你报复我,是不是?”
听到池牧也这番话,应溪眼底迸射出一丝厌恶。
“抱歉,我已经结婚了,麻烦你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还有,把你的车开走!”
话落,应溪侧身朝大楼内走去。
良久,池牧也才失魂落魄地离开。
公司里,应溪刚从电梯里走出,白桦已然在门口等候。
见她出来,表情挪揄,“溪姐,这小池总后悔求复合来了?”
应溪白了她一眼,朝着办公室走去。
白桦跟在她身后进了办公室,“不是我说,这池牧也挺渣的,这些年那么对你,怎么突然又来纠缠了?”
应溪耸肩,“我也不懂”
或许只是不甘心吧。
“啧,渣男。”白桦忍不住吐槽,“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啊!”
应溪挑眉,不置可否。
她早就过了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阶段,也看清了对池牧也的感情。
说是感情,不如说一直没有放下为了一个恩情而痴痴傻傻付出多年的自己。
当然,在她决定不回头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了决绝的准备。
“好了,不说他了,聊正事。”
白桦收敛了笑容,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目前项目上就落实了一个江部长谈下来的修复珠宝方面的项目,其他古玩方面还没商榷好。”
“珠宝方面可以多接触几家,另外,非遗方面最好能派专人去学习一下,或者再聘请一些对非遗有研究的专家和传承人。”
应溪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的,我待会儿去跟江部长对接一下。”白桦抱着笔记本敲了一会儿,继续道:“至于非遗专家和传承人方面,我发个公告让有兴趣的报名,到时候咱俩面试。”
“嗯。”
“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白桦轻拍额头,后知后觉地看向应溪,“路先生来京市了。”
“路尧?”
“嗯,因为联系不到你,”白桦点头,“所以他给我打电话了,晚上他说要请我们吃饭。”
应溪看了一眼手机,原来手机一直处于静音状态。
“怎么能让他请我们,”应溪扬了扬下颚,“请客订餐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今天还得把这个月的财务报告看完,估计顾不上。”
白桦叹了口气,“溪姐,你能不能别这么拼,搞得我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