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朗日晴。
中午内的实木的桌子上,摆着一盘蒸饼和几碟泛酸的咸菜。
还有一个空着大葫芦。
那东西是他爹活着时,专门用来装酒的。
奈何一葫芦好酒就要三两银子,他真喝不起啊。
“兑点水,喝一顿?”
陆小花摇摇头,这招他试过,葫芦芯都让他洗没味了。
叹了口气,陆小花抓起一个蒸饼咬了一口。
哕——
这一口不要紧,差点没要了他的小命。
饼子又涩又硬,就像是钢丝球没把他的舌头划破。
“他妈的,没有防腐剂,这玩应一天就干巴了,猪都不吃。”他发了一句牢骚。
细嚼慢咽吞了下去。
没招,猪不吃蒸饼猪可以吃饲料和泔水。
他吃找不着。
“咣咣咣——”
“开门,快点特么的把门打开,里面有活人没有?”
陆小花刚吃到一半,自家的大门被人砸得掉灰。
声音来得太突然,当即把他吓了一大跳。
刚咽进嘴里的蒸饼卡在了嗓子眼,噎得他四处找水喝。
好不容易找到一口水,就见他那父亲留下的枣红色的实木大门。
被人硬生生地推倒在自家的院子里,随即“轰隆”一声掀起了好大一片灰尘。
半个小巷子的人家,都被这一声巨响吓丢了半条命。
陆小花端着茶壶傻在原地,任由壶里的水灌进喉咙。
“我擦,我爹的门!”
他心疼得要命,家里就数那个门最值钱了。
他爸临死前都舍不得打成棺材给自己用。
“咳咳…”
这时,一个华贵锦袍,满脸横肉,鼻孔朝天的胖子,嫌弃地走了进来。
扇了扇空气中的尘灰,就听他持着呛烟嗓音骂道:
“玛德,这家死绝了?还不快滚出来?”
所谓泥人也有三分火,何况还有些厌世的陆小花。
他心念一动,身影如风,似带凤吟,瞬间出现在胖子面前。
对着他的脸狠狠砸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
胖子身子一歪,整个人直挺挺地砸在了地上。
“死胖子,谁给你的勇气拆我家房门。”
“信不信小爷打断你的狗腿?”
胖子捂着脸猪头憋得通红,不敢置信的指着陆小花:
“你,你敢打我?”
陆小花死死盯着胖子的那条一缝眼,咬牙启齿道:
“你特么敢拆我家门楼子,我杀了你都不过分。”
门脸,门脸,这人活的就是一口气,门脸被踹倒了与踩脸无异。
当年他爹死都不肯坏了自家这张脸,今天就这么被人水灵灵的推倒了。
这让陆小花几乎气得发疯。
“死胖子,找揍!”陆小花暴怒之下,骑在胖子的身上贴脸就是一顿输出。
“啪啪啪啪…”一连串的巴掌声,节奏分明地在院子里响起。
胖子趴在地上朝着几名手下爬去,被扶起来后,咆哮着吼道:
“啊啊啊…”
“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他。”
几名手下闻言,瞪大眼睛,拎着木棍朝陆小花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