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医院?
姜明月揉脑袋的动作停顿下来。
她眼中带着泪,眼尾红红的,可怜兮兮地看着现在触手可及的男人。
“不用去医院,我没事。”
若是真去医院了,医生肯定要问她脑袋上怎么受伤了。难道要她说是因为想亲吻对象,却因为不熟练被撞到了脑袋?
这不能,说不出来。
不过这个时候,她心中的那股蛮劲冒出来了。
在顾东擎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凑上前去,在他脸上吧唧了一下。
本想亲一下脸颊就回去的她,退开的时候被拉住胳膊,按到了怀里。
“小月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顾东擎的声音沙哑到不像话“我好不容易才控制住的,你却轻而易举的就击垮了我的防线。”
“嗯?”
姜明月被按在怀中,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温热的吻就落了下来。
她手中的电筒掉落到脚边。
不大的光束照亮着地面,将草丛里的一对蛐蛐照得一清二楚。
突然的光线,让蛐蛐受了惊吓,但是没能分开它们叠在一起的身体。
在电筒光照不到的地方,则有吞咽的声音,以及呜呜的声音发出来。
不远处的院子里传来了脚步声,高大的男人挪了挪脚,将地上的电筒关掉。
四周沦入彻底的黑暗中。
黑暗能放大人的感官,能让本来保持理智的人,变得格外的亢奋与激动。
草丛里的蛐蛐叫得更大声了。
就算人类与小动物的语言无法共通,也能从这叫声中依稀判断出,这声音是在宣告它的快乐欢愉。
姜明月已经快要脱力了。
无法嫌弃蛐蛐的吵闹声。
她被松开的时候,脚步甚至有些打晃,已经无法自我站立了。
脑袋里缺氧缺得厉害,轻飘飘晕乎乎,脚下踩着的土地,仿佛不是土地,而是软绵绵的海绵。
这是她从未有过的体验。
仗着夜色,她大着胆子靠在顾东擎的怀里边喘息,调整好自己的呼吸。
“媳妇儿,我们明天去领证了好不好?”
顾东擎的声音比之前还要沙哑,但是在这沙哑中,又夹带着满足。
姜明月缓了一下,抬眸白了他一眼“别瞎叫。”
“小明月这是打算提上裤子不认人了?”
“说什么呢?”
姜明月被顾东擎的话气到,伸手掐了他胳膊一把,人从他怀里退出去。
“快回去了,我要进去睡觉了明天还要去镇上。”
“那记得带上户口本?”
“……”
姜明月瞪了他一眼,转身进了院子。
那掉在地上的电筒,她都忘记捡了。
顾东擎指腹擦过唇角,仿佛唇角还残留着属于她的甜。
他轻笑,捡起电筒追上去,把手电筒还了,又摸了摸她的头,在姜明月的白眼中,目送她进入了院子。
确定她把院门关上,他这才心情大好地转身,吹了个低低的口哨,骑着自行车回镇上。
姜明月回到家里,总觉得嘴唇有些麻的她,在房间呆了好一会儿才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