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黑瞎子发现自己终于能说话，下半身有感觉，幽怨地从地上爬起来。

“哑巴，你看小阿张，黑爷这么帅，对我这么狠，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中招了。”

把其他人丢下赶过来看热闹的张海宁冷笑开口

“小族长还是心慈手软，要是其他张家人高低把你在这儿废了。”

沉思的张启灵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在他印象当中张家人没一个好惹的，心眼小，能力强，换个人没准黑瞎子这辈子都张不了嘴。

同仇敌忾的两个人让幽怨的黑瞎子在心里咬起小手绢哭。

果然，天杀的张家人都没良心，瞎子我可是帮你们打探消息的

“我好惨啊，和无邪打听小阿张在魔鬼城出手，还帮忙隐藏小阿张的身份，是瞎子我自作多情了，你们走吧，别管我了。”

唱念做打形神兼备，不上个戏台纯属委屈人才。

不过围观的两人却被魔鬼城吸引，张启灵上前一步淡然中带着急切道

“说。”

本来还在戏中的黑瞎子下一秒就收起神通，露出带几分真心的笑容

“恭喜啊，小阿张的血液可以驱散尸鳖，哑巴，她确实是你的族人。”

无根飘萍孤身一人在世间游荡的张启灵看遍人生百态，此刻他的眼神终于温柔下来，责任和族人，张启灵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方向。

“嗯。”

清浅的声音，黑瞎子要不是和张启灵相处这么久也看不出他此刻的激动，他也替这位老友高兴。

多多少少也有点悲伤，他是他们家族实实在在的最后一人。

哎，要是和哑巴一样多好，还能时不时找点小辈玩。

张海宁关注的点和这二位不太一样

“什么？我小族长受伤了？魔鬼城里出什么事了？”

黑瞎子：……

张启灵：……

然后注意到目光重新集中回自己身上的黑瞎子从无邪乱七八糟的话里挑重点解释

“当时队伍里有人想开小阿张的棺材，被收拾之后那些人打碎陶罐，估计是发现里面有尸鳖，小阿张让无邪他们先走，自己处理这些东西。

结果队伍里有人鬼迷心窍抱走几个陶罐，到了外面后陶罐碎裂，小阿张处理完里面的听到外面的动静当着阿柠和无邪的面放了点血，然后尸鳖太多，无邪和阿柠和大队伍跑散，后来被小阿张找到。”

说到这的黑瞎子一摊手

“剩下的大家都知道了。”

难得看到皱眉的哑巴，黑瞎子贱贱的气质又开始发作

“话说回来，无邪说小阿张让他们从船里离开时，念了一段超度的经文，西南张家干这个的？”

对自己的记忆不太自信的张启灵

“忘了，不知道。”

在一旁沉默的张海宁起身行礼离开，回到队伍中。

看着张海宁离开的背影，眼里划过暗光的黑瞎子对着张启灵说

“西南张家应该和你们一样，族长有固定的名字，前任镇尸占卜算卦，道家术法用的炉火纯青，哑巴，你觉得阿柠这伙人想干什么？”

脑海里翻涌出不少记忆片段的张启灵沉默，然后缓缓说出两个字

“续命。”

黑瞎子倒吸一口冷气，感觉自己又摊上大事。

虚无缥缈的长生都把九门，张家和汪家搅得天翻地覆，再加上续命。

嘶，此子断不可留。

从心的黑瞎子赶紧开问

“什么意思，我理解的续命就是那种能让寿数将近的人多活几年，小阿张也能这样。”

搜寻记忆确认没问题的张启灵郑重点头

“西南张家，可以，但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