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黑瞎子电话就交代手下去处理现场,解语臣没带手下自己到黑瞎子信息发过来的地址上,一进门就看到黑瞎子欺负小阿张。
就地取材将几乎没用过全是蜘蛛网的扫帚扔过去,黑瞎子敏锐察觉到异样一脚踹开,积压几年的灰瞬间全抖搂在天上。
黑瞎子变成灰瞎子,猛不丁吸入一大口灰,边咳边说
“花爷,你这够狠啊,咳咳咳……”
跑路功夫一流的小阿张在黑瞎子转身就没影了,成功带着棺材躲过去,解语臣看都没看灰瞎子一眼,看向拿着棺材的小阿张,揉揉她的脑袋温柔说道
“其他人呢?”
张镇尸指着屋里
“可能在里面。”
说完伸了个懒腰打哈欠,她对这个穿黑衣服的没有多少好感,但看在张叔和他关系还行的份上不和他计较而已。
张镇尸带着解语臣坐在前院侧面小亭子中,上面还摆着围棋,穿着白色西装粉衬衫的解语臣微微抬眸看向厚着脸皮蹭进来稳稳躺在亭子栏杆上摆POS的黑瞎子,看得黑瞎子心头一跳。
不会吧,花爷要扣钱?
右手撑起脑袋侧身看向亭子中一大一小,黑瞎子轻咳一声
“其实瞎子什么也没干,花爷信吗?”
两人同时没理会在那里的黑瞎子,张镇尸拿起白棋把玩,解语臣则是看向棋局认真揣摩。
风过柳梢头,随风而来树叶也调皮落在空着的石凳上入景。
良久无言。
黑瞎子墨镜质量很好,在两个铜钱和一道雷击的压制下身上的东西没敢作妖,调整度数后和正常人差距不大。
奔波百年,很少有和现在一样的宁静。
阳光照在他身上,和百年前在王府房顶一般无二。
他看向亭内。
解语臣坐在那里白皙俊秀身姿挺拔,无端让这个普普通通的小亭子也成了一幅美人图,双指中夹着棋子认真下棋的样子更是让人欲罢不能,黑瞎子眯着眼想起当年戏台上的红二爷。
黑瞎子无声笑了。
人老了就是这样,总在新东西中找旧东西的影子,不是为了替代,而是为了更好的记住。
张镇尸趴在桌子上,她感觉很无聊,不想学习,就在那里发呆,毕竟是专业的。
外面是一片祥和,里面的两个张家人则是尴尬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