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朝律例其实没有规定说被流放以后就不能再参加科举。
当然也没有规定说可以参加。
而且北川县条件艰苦,流放来的人,大都无法适应从富贵到贫贱的生活,要么郁郁而终,要么被同化,最终成了北川县芸芸众生中的一个。
而且流放至此的人,光活着就筋疲力尽,哪里有时间和精力读书学习?
沈清棠端着碗碰了下沈清柯的碗,“二哥,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考中状元!到时候你做官我经商,咱们称霸大乾,让爹娘作伴想游山玩水就游山玩水,想耕种田园就耕种田园。”
沈屿之不干了,“凭啥你俩当官发财,我跟你娘还得在这荒郊野外养老?不行,我要吃香喝辣当个老纨绔!”
李氏瞪沈屿之,“那我是不是还得再给你纳两房小妾?!”
“当然……”见李氏表情不对,沈屿之忙改口:“不行!”
沈清棠跟沈清柯兄妹俩笑着看热闹。
清越的笑声让寒冷的空气都温热起来。
幸福从来跟贫富无关。
***
第二天。
三房四人都起了个大早。
李氏着急要做棉衣被褥。
沈屿之去伐树。
沈清柯忙着把昨晚撒进溪水里的渔网收起来。
沈清棠做早饭。
香喷喷的大米粥配的是沈清棠自己腌制的冬菇咸菜。
吃过早饭,沈清棠和沈清柯去排队进城卖鱼。
满满一网鱼应该有十几斤。
沈清棠昨天逛街时,也找卖鱼的贩子打听过价格。
零售价的话,大点的鲫鱼一百文一斤,白鱼则八十文一斤。
鰝鱼按尾卖,七文钱一尾。
鰝鱼其实一种虾,偏又属于鱼类。
不知道是不是大乾朝特有的鱼,反正沈清棠穿之前没见过。
沈清棠会跟着来卖鱼就是怕沈清柯会像沈屿之夫妇一样张不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