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姨娘似乎很害怕这个女人,怯生生道:“没谁,就是个问路的。”
“问路的?”女人冷笑,明显不信,“你才来北川几天?还能给人指路?!不会你夫家又来人了吧?”
“没有。真不是。”文姨娘抖了下,语气有些急切。
女人推开文姨娘拉开门,往外探头,嘴里说着:“你夫家可是把你典给我们三年!咱们有言在先的,这三年里他们不许上门你也不许回去。要让我知道偷偷拿我们家得钱物接济你夫家,可别怪我不客气!”
沈清棠来不及躲闪,只能跟女人面对面。
“你是谁?来我家做什么?你找文娘?”女人一连三问,语气越来越差。
沈清棠个子高,目光越过女人的头顶,看见她身后的文姨娘一脸急切,双手合十望着自己,眼神哀求。
沈清棠收回视线,对女人道:“我想借洗衣服的木盆和热水,刚开门的娘子说不借。”
女人一听狐疑地上下打量沈清棠,目光在她凸起的肚子上落了落,转身质问文姨娘,“你不是说她是来问路的吗?”
文姨娘吓得一哆嗦,眼泪扑簌扑簌流下来。
“哭哭哭,就知道哭!我们要你来是给我们王家开枝散叶的,不是让你来添晦气的。”说着撸起袖子转身。
那架势一看就知道要去收拾文姨娘。
文姨娘吓得扑通跪在地上,“夫人饶命。”
沈清棠忙道:“夫人,这位娘子跟我说你们家不借我又问她哪里有卖新木盆的。确实算问路。”
王夫人闻言回头,狐疑的目光来回在沈清棠和文姨娘之间打量,“你们认识?”
沈清棠和文姨娘同时摇头。
沈清棠指了指门外不远处的板车,“我跟我哥在那边儿摆摊卖肥皂。肥皂就是洗衣服用的比皂角好用的多。但是大家没见过不会用,所以我才来敲门借木盆。
若是可以借给我的话,我可以帮你们洗一盆脏衣服。”
王夫人和文姨娘同时顺着沈清棠指的的方向看过去。
沈清柯正忙着给人称鱼。
身边的板车上堆着些白色和不同红色的方块、圆形和长方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