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此。
“你家在哪儿?”
季宴时脸上闪过片刻迷茫,沉默。
“你还记得以前的事吗?”
季宴时依旧沉默。
“你家住哪儿?”
季宴时抿唇不语,隐约露出不高兴。
沈清棠察觉这种不高兴是因为嫌自己“吵”,立马抬手在唇上比了个拉链的动作,“我不问了。”
到饭馆时,太阳已经落山。
内城主街上亮起了一串串的灯笼。
中午那家饭馆还没打烊。
沈清棠和季宴时到门口时,掌柜的正在跟人作揖求饶。
“各位行行好,再宽限两天成不成?”
五六个一看就不像好人的男人或坐或站围在柜台前。
他们手里拿着棍子或者刀。
装钱的抽屉就放在柜台上方,里面散着一些铜板和零星碎银子。
领头模样的人坐在过道中央的长凳上,一只脚踩在凳子边缘,胳膊肘搭在膝盖上,垂下的手上把玩 着一把匕首。
他闻言,冷哼:“我们前两天来,你就说宽限两天。两天又两天,耍猴呢?!”
掌柜苦着脸道:“虎爷,您这是说得哪里话?再借我两个胆我也不敢耍您啊!本来今天是能凑齐的,结果碰上个吃饭不给钱的,不但没赚到钱还搭上肉菜的本钱,这才差了一点儿。
明天,明天我一定给您补上,您看成吗?”
其中一个人抽出别在腰间的刀架在掌柜脖子上,“你都自顾不暇了还请别人吃饭?那是你的钱吗?那是我们虎爷的!我告诉你,今天少一个子,我就卸你一条胳膊。”
“三儿,别那么粗暴!”虎爷用匕首修起自己的指甲,眼睛连看都不看掌柜一眼,“明天补齐也不是不行。不过,你说你这饭馆一天最多赚个五十文?”
掌柜连连点头,“是最多五十文,有时候就二三十文。”
虎爷吹去指甲上的碎屑,“敢骗我!”
掌柜眼看要哭出来,“您这话从何说起?我哪里敢骗您呀?!”
“你一天最多赚五十文,明儿哪来的一百文给我?要么你是有钱不想给我,要么你说收入少是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