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内宅的几条街,住宅豪华程度几乎不次于内城。
犯流放罪的往往是一个家族里官位比较高的人。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破船还有三斤钉。
罪魁祸首路上的苦非吃不可,一旦到了流放之地安顿下来,总归有些亲朋好友会寄点金银细软,日子不会太难过。
但,被牵连的其他人,尤其是平时日子就不算好的旁支,到了流放之地,才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些人大都住在几条街之外的贫民窟。
贫民窟的房子有石屋有木屋还有茅草屋,大概不舍得点蜡烛或者油灯,大半贫民区只有零星几点光亮。
“咦?”沈清棠刚出内城就在其中一个院子里看见了沈清丹。
大伯家搬家了?
不待沈清棠细看,季宴时已经拎着她跃到前面的屋脊上。
再回头,已经看不见刚沈清丹。
看错了?!
***
有轻功卓绝的季宴时,不管内城门还是外城门显然不再是回家的障碍。
不多时,季宴时拎着沈清棠回到山谷里。
远远就看见家里灯亮着。
沈清棠的表情不自觉地缓和下来。
爹娘和二哥一定是不放心她才迟迟未睡。
果然,沈清棠推门时,一家三口整整齐齐围坐在桌前愁眉苦脸。
“爹,娘,二哥,我回来了!”
李素问、沈屿之和沈清柯齐看见沈清棠俱是一喜,齐齐开口。
“回来就好!”
“这么晚城门都落锁了你怎么回来的?”
“那个傻子呢?”
沈清柯刚说完,就看见站在沈清棠身后的季宴时,皱眉嫌弃:“怎么跟狗皮膏药一样又跟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