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照例是先记账。
今日总收入是一千一百四十五文。
交牙钱的五十文还没算在内。
买猪板油和羊肠油等花费二百一十五文。
还剩余九百三十文。
沈清棠把一半四百六十五文记到进账。
剩下的一半记进家庭公账中。
上次肥皂生意已经把欠公账的五百文还清。
以后每次会把收入的一半交到公账上。
要不然公账上没有进项,怎么维持一家人的日常开支?
记账是记账,铜板得另算。
因为沈清棠手里没剩几个铜板。
今日买食材酒水花费五百五十三文钱。
四百六十五减去五百五十三,是负九十二文钱。
一会儿还得让李氏再给她九十二枚铜板放在生意帐上。
公账上次剩余一千零四十六文,再扣除九十二文,剩余九百五十四文。
沈清棠看着摊在桌上的两本账簿长长叹息一声。
赚钱速度追不上花钱速度。
得想办法再弄点儿其他生意。
做什么好呢?
***
“季宴时!你大爷的!”
又被季宴时扔进院子里的沈清柯咬牙咒骂。
沐浴完的季宴时没有新衣服换,又不想穿李氏给他做的棉布外袍发脾气。
沈清棠拦在他房间门口,手里拎着那件绯色棉袍。
双目含怒:“季宴时,有本事你把我扔出去!否则你就得穿上这棉袍!”
季宴时抬手,沈清棠手中的棉袍无风自动。
沈清棠忙威胁季宴时:“要是你敢把衣服弄坏,从今天起,你别想在我家吃到一块肉!不愿意,你就离开我家!最多不就是让你把我家砸了?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