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时的皮肤是冷白皮,肌理分明,看着让人……心疼。
如沈清柯所说,季宴时身上新旧伤交错。
看疤痕,受得还不是一种伤。
有鞭痕,有烫伤的疤痕,还有……像是某种动物撕咬的伤?
最新的伤口,就是他掉落温泉中时那道几乎斜着贯穿他后背的伤。
刚才还泛白的伤口这会儿泛着红。
血红的红。
看着触目惊心。
沈清棠吸了口气,动作轻柔的把碾碎的草药给他敷在伤口上。
草药不比药末,有些碎渣,会扎到伤口。
沈清棠注意到季宴时伤口附近的肌肉有轻微颤动,就凑近他伤口轻吹。
“呼!”
季宴时身体瞬间绷紧。
原本垂在腿上的手,手指不自觉地卷缩了下。
又蜷缩了下。
最终握成拳头。
手背青筋跳起。
若是面对面,沈清棠就会发现,季宴时头一次脸上的表情这么丰富。
在背后上药的沈清棠过于专心,压根没发现季宴时的异常。
她只顾小心翼翼把草药均匀地涂抹在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上。
先用折叠了两层的棉布块轻轻盖在伤口上,又用长棉布条沿着伤口的方向从后面包到前面,在他右肩处打了个结。
打结时两个人面对面。
季宴时坐着,沈清棠站着,略微弯着腰,稍稍侧着头。
垂下的发丝扫过季宴时的侧脸。
大约有些痒,季宴时扭头避让。
恰好几乎跟沈清棠面对面。
他的眼睛正对她娇艳的红.唇。
季宴时盯了一会儿,突然抬手捂住自己心口,力道不轻却又没伤着沈清棠的把她推离自己身边,起身飘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