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摊贩不信,“我前天还看见他在集市上生龙活虎的,提着刀要找那位小娘子,怎么昨天就断了肋骨?”
“就是。就虎爷在咱们北川县城横着走的架势,谁敢打断他的肋骨?”
路人急眼,“是真的。我七舅姥爷的侄子是正骨大夫。他被叫到虎爷家去给他看过病……不对,不是病,是伤。
一开始虎爷胸口疼得厉害,就叫了大夫去看诊,结果大夫把脉说虎爷没毛病。
被虎爷的手下打了一顿。
后来又陆续叫了几个大夫,其中一个大夫略懂内伤,说虎爷可能肋骨断了,这才找了我七舅姥爷的侄子去。
正好我昨天去给我七舅姥爷贺寿,他在宴席上就被叫走了,回来后跟我们说的。”
“说得可邪乎了呢!说虎爷表皮看不出来伤,还说虎爷活……”路人说到一半,打了个寒颤,捂着嘴,左右张望了下,再不肯多言,趁乱撒腿就跑。
几个摊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相信路人的话。
炒栗子的摊贩挥了下铲子,“嘁!吹牛不用交税!”
“就是,虎爷不祸害别人就不错了!还能有人打断他肋骨?”
不知道谁突然冒出一句:“不会是前几天,咱们一起打他打的吧?”
“不可能!第二天他还来集市上四处祸害人来着。我躲慢了一步,被他要走五十文,两天白忙活。他跟我要钱时,活蹦乱跳的,绝对跟咱们没关系。”
“对对对!跟咱们无关。”
“……”
“清棠,走了!”李素问喊沈清棠。
沈清棠应声走回爬犁前,若有所思地抬头,看向在屋顶打坐的季宴时。
莫名想起了那头野猪。
那天虎爷也被季宴时震开过。
跟他有关吗?
李素问喊沈清棠过来是为了给她钱。
“清棠,我数了下,总共一千一百文,诺,我已经穿好了一贯钱,这是剩下的一百文。”
沈清棠数出三百文还给李素问,“早晨买老伯的灯笼,是你自己的钱。”
买灯笼虽说只有二百文,剩下的一百文被沈清柯拿走十二文买了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