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娘和二伯娘同时变脸。
二伯娘比大伯娘略年轻些,恼中还带点儿幸灾乐祸。
“你……”
“三弟,难为你还记得母亲生日!不枉母亲最疼你。”大伯开口打断大伯娘的话。
在大门口,几个妇道人家说些小家子气的话成何体统。
“大哥说得哪里话?母亲听见怕要伤心。对你百般好你还觉得她偏心于我。
我只是混得不如两位兄长好,一直无脸上门。
生怕两位兄长再误以为我是来打秋风的。”
大房二房的确都存了这样的心思,堵在大门口也是为了奚落落魄的三房。
沈屿之自己这么坦坦荡荡的说出来,还把他们架上去,沈岐之和沈岘之不但不能再挤兑沈屿之,还得宽慰他。
“三弟,瞧你这话,说得生分了不是?纵使分了家咱们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怎么会低看你?”沈岐之先表态。
做生意的二伯场面话说的更漂亮:“大哥说的对!都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分了家也不至于跟仇人一样。我前几日还差清鸣去街上寻过你们,只是一直见着你们罢了!”
话里的意有所指,沈屿之全当听不出来,抬起衣袖遮住面,声音哽咽,“大哥……二哥……”
沈清棠看见李素问在后面悄悄拧沈屿之腰间软肉。
难怪他爹声音都抖得变了调。
“行了!外面冷,都进屋说吧!”沈岐之率先侧过身,让开路,“母亲已经等你们许久。”
其余人见沈岐之让开路,也都纷纷站到一侧。
男人们都站在大门左边,女人们都站在右侧。
中间过路留出来。
夹道相迎大抵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