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娘:“……”
二伯娘:“……”
真没看出来你哪伤心。
也真怕她动了胎气。
大喜日子见血多晦气?!
眼看马车就要到跟前,大伯娘只得弯腰赔笑,“你清丹姐被我惯坏了,不会说话,你别跟她一般计较,反正你也打了她一巴掌出了气是不是?回头我再教训她。”
“怎么教训?”沈清棠坐在地上,两手撑在身后,上半身仰着。
大有回答让她不满意,她立即就躺下的架势。
大伯娘握拳掐着掌心,目光瞄了眼越来越近的马车,转头朝大门里喊:“清丹,还不过来给你堂妹赔礼道歉?都是一家人看你说的什么混账话?”
“凭什么?”沈清丹跺脚,一脸委屈,“本来就是她不守妇道!无媒苟合被野男人弄大了肚子!
若她还要半分脸面早就一根绳子自缢或缴了头发为尼!
她倒好,还敢厚颜无耻登门给祖母过寿?
也不怕给祖母添晦气!”
沈清丹说话时余光一直不离季宴时左右。
她话音刚落,豪华的马车已经到了跟前。
沈清棠手里木槌再次重重敲在锣面上,荼毒了所有的人的耳朵,同时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沈岐之一巴掌打在沈清丹脸上,“让你胡说八道编排姐妹清誉!”
沈清丹捂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沈岐之,“父亲,你竟然为沈清棠那个小娼妇打我?”
沈岐之恨铁不成钢地瞪她,压低声音骂:“打的就是你!滚进屋里好好反思,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这是骂沈清棠的时候吗?
他还指望家里几个庶女再拉拢几门好姻亲帮他早日铺平回京的路。
沈清丹这一嚷嚷,坏的又岂止是沈清棠的名声?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根深蒂固在大家族每个人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