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柯和沈屿之把孙五爷放在床上,重新按照孙五爷的指导把木板绑回断腿上。
本就不算大的厅堂里,摆了两张床,还有一张方桌四条凳子,显得十分逼仄。
“我说孙五爷……”沈清棠端着饭碗侧身,正对孙五爷,“你有没有觉得你要一直赖在山谷里,腿可能一直都好不了?你要不要考虑回自己家?”
孙五爷:“……”
“我是你爹娘留下的客人!你凭什么轰我?”
“就凭我们家没有吃白饭的!你刚也看见了,季傻子在我们家都得画灯笼画换食宿。
你非要留在我家过年也不是不行,你总也得为这个家做点什么吧?”沈清棠的目光从孙五爷的头扫到脚。
孙五爷这会儿对“季傻子”三个字多少有点免疫。
更多的是头皮发麻,感觉自己像被狐狸盯上的猎物,不自觉地拢了下衣衫,“我可不卖身!”
沈屿之第一个受不了,“孙老哥,要不,我背你到溪边儿照一下脸?”
沈清柯转头对李素问道:“娘,你记得采买年货的时候,多加一面铜镜。”
李素问:“……”
孙五爷:“……”
都一家子什么人呐?
他可怜的王爷,之前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卖身……肯定是卖不出去的。但是可以卖药方。”沈清棠放下饭碗,说出目的。
孙五爷顿时顾不上伤腿,扭着上半身就去找他的药箱,“你休想!我的药都是独一无二的珍品。”
“你少吹牛!”沈清棠不信,“我就不信治风寒的药能有多独一无二!”
“你感染风寒了?”孙五爷伸手,“过来,我给号个脉,孕妇感染风寒可不是小事!”
他上次迷沈清棠的都是对孕妇无害的助眠药物。
“不是我。”沈清棠摇头,“我是想跟你讨要个治冻伤的药。”
孙姨娘,月姨娘,卖灯笼的老汉,卖肉的胡屠夫和他家娘子都有不同程度的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