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更倾向于用麻绳框起来。
只在地上划线,人多了踩过来踩过去线条慢慢就容易看不清,还是一米高的麻绳边框更实用。
“扯麻绳好是好。”沈屿之拿着木棍用力往土里插。
最后木棍都折了,也没扎出洞。
他才说出后半句,“难题是没办法把木棍插进土里,咱们就没办法扯绳子。”
绳子是软的,想要一个一米高的方框得先楔木橛子。
沈清柯尝试了下也以失败告终,遗憾道:“带锤子来就好了。”
“有锤子也不好办。”沈清棠摇头。
冬天本来上冻土地就坚硬,他们所在的还是一条人来人往的街上,脚下的路面比其他地方更坚硬一些。
沈清棠叹息一声,“第一次嘛!难免有疏漏……”
她抬头恰好看见坐在屋顶上打坐的季宴时,计上心来,改口,“也许没锤子也行。”
不待其他人反应过来,沈清棠双手圈在嘴边,朝屋顶上喊:“季宴时,你下来。”
季宴时睁开眼。
沈清棠怔住。
季宴时双目猩红。
她眨眨眼,季宴时的黑眸又恢复了往日的单蠢。
沈清棠扭头看了眼红彤彤的太阳,自己看错了?!
“这里有四根木棍,你把它们插进土里,一根给你一块肉。”沈清棠简单宣布规则。
季宴时飘下来。
其实应该是跳下来,只是季宴时动作太唯美又内敛,不像高处跳下来,倒像是飘下凡间的谪仙。
沈清棠在季宴时像把筷子插进豆腐里一样,轻轻松就把木棍插进泥土里尺余深时,对内功这两个字有了实质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