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的路上。
孕妇沈清棠和行动不便的孙五爷坐在爬犁架上被拉着走。
孙五爷手里拎着两摞药。
他低头看看手中拎着的中药,再抬头看看季宴时,眉心紧蹙,一脸愁容。
余光瞄到抱着钱匣子数钱的沈清棠计上心来。
眼巴巴等着沈清棠数完钱,侧过身开口:“小丫头,你想不想季宴时恢复心智?”
“当然想,你有办法吗?”沈清棠头也不抬地回道。
孙五爷举起手中的药包,“我刚在药铺里抓了些药。应当是对症的,你可以让他试试。”
沈清棠莫名其妙的看着孙五爷,“你是大夫,你抓的药当然是你去。我又不懂医术。”
有一次沈清棠恰好看见孙五爷想去抓季宴时的手,被季宴时扔到院子里。
她满脸不可思议。
当时坐在地上的孙五爷仰头看见沈清棠的表情,第一反应是心虚,第二反应是气的跳脚,骂沈清棠,“死丫头,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只是想给他把把脉而已。”
沈清棠才想起孙五爷是个大夫而季宴时恰好是病人。
一个大夫看见疑难杂症,想医治一下也是人之常情。
想歪的沈清棠难得理亏没回嘴。
我要是能靠近他,我还用找你?
孙五爷心里腹诽,面上却带着讨好的笑容跟沈清棠商量,“我是想让你偷偷给他下药。”
沈清棠一脸“你疯了还是我疯了?”的表情,不可思议地看着孙五爷。
她指指自己,“我?”又指指季宴时,“给他下药?你倒是真敢说,也不怕我落个一尸三命半夜来找你索魂。”
“我这是治病的药,又不是毒药,怎么还能一尸三命呢?你这丫头又危言耸听。”
“危言耸听?”沈清棠“呵!”声。
“你的药有没有毒我是不知道,不过季宴时什么德行我还是清楚。我如今大着肚子可经不起他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