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把不值钱的草,哪里能要那么多钱?”老汉连连摇头,指着木推车上的草席,“我跟老婆子昨日半天就编好一张。”
沈清棠不由分说把五十文钱塞进老汉的手里,“老伯,这钱你要是不要,我就去找别人帮我们编草席。我是想咱们能互惠互利。让我们占你和大娘的便宜,万万不行。”
老汉推辞不过只好收下。
沈屿之回来,把装着热包子的纸袋塞进老汉手里,“老哥,天太冷了,你吃点暖暖身子!”
老汉不想要,“肉包子太贵了!我不能每次都白吃你们的。”
“这么大冷天,你帮我们占摊位。包子算我们的谢礼。哪能叫白吃?”沈屿之强硬的把包子塞进老汉怀里。
老汉再三推辞才把包子揣进怀里,推着木板车蹒跚着离开。
沈清棠目光落在他满是冻疮的手上,喊住他:“老伯,你等等。”
老汉推着木板车停下脚步,扭头看沈清棠,“丫头,咋了?”
沈清棠扶着腰,企鹅一样,摇摇摆摆地往前走。
老汉见状,忙把推车停下迎过来。
沈清棠把一个小瓷瓶递给老汉,“这是我家郎中自己配的冻疮药,你拿回去试试有没有用。”
“这……很贵重吧?”老汉有点不敢接,这瓷瓶看着怪精致。
沈清棠注意到他的目光,“瓷瓶确实稍微贵点儿,里面的冻疮药不值钱。我家郎中很稀罕这瓷瓶,你用完冻疮膏把瓷瓶还我就成。
晚上睡觉前泡泡手脚把冻疮膏抹上,早晨起来洗掉就行。”
药膏是孙五爷昨晚刚调配的,他说二十二文钱就能治好冻疮,让她找人试。
沈清棠立马就想到卖灯笼的老汉以及孙姨娘、文姨娘和月姨娘她们。
只是孙五爷只买了药材忘记买装药膏的小瓷瓶。
最后在沈清棠半强迫半威胁下,给她腾出一个小瓷瓶,再三嘱咐让她记得把药送出去后瓷瓶拿回来。
说小瓷瓶比药贵不是一点儿半点,说总共是一套……什么什么珍藏版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