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沈屿之怕李素问为难,抢着开口,“你怎么也问出这般不讲道理的话?香皂是清棠辛辛苦苦一点点研制出来。大哥他凭什么觊觎?”
“就凭一笔写不出两个沈字。”沈老夫人沉声开口:“你大哥想要香皂配方也不是为了据为己有。也是在为咱们沈家回京城铺路。”
沈屿之短促地“呵!”了一声,“我倒不知一个小小的香皂配方和回京有何关系?”
沈岐之抢着道:“可有大关系!你们那日也瞧见沈清鸣那个混小子得罪了王员外家的小公子。王员外愿意跟咱们化干戈为玉帛的条件,就是让咱们把香皂配方和他共享……”
沈清棠忍不住打断沈岐之,“沈清鸣得罪王员外,就算赔礼道歉,也应该是二伯父出钱出物,凭什么拿我的香皂配方做赔礼?”
能说出这种话,大伯的脑子大约也是被狗吃了。
大约也知道自己不占理,沈岐之难得没端起长辈的架子训沈清棠,而是转头看向沈老夫人,眼神求助。
沈老夫人闭了闭眼,对沈屿之道:“都是一家人,我就不说那些场面话。县令答应,只要咱们把香皂配方交给王员外,他就在衙门里给你大哥安排个轻省的差事。
王员外也说,会和你二哥一起做香皂生意。”
三房人齐齐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下文。
沈屿之追问,“那我们呢?交出香皂配方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沈老夫人卖好,“知道你们还在山洞里过苦日子。只要你们把香皂配方交出来,你大哥愿意在前院收拾出两间屋子来给你们住。”
沈屿之气笑:“母前,前院有能住人的屋子吗?”
上次来他已经看过了,前院只靠西墙的位置有几间低矮的茅草屋,一间放杂物工具,一间柴房,还有一间本该给管马厩的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