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问把干净的筷子递给沈清棠,“谁说不是呢?在流放路上时,我总以为到北川后要度日如年。谁想到每日从天亮忙到天黑,觉都不够睡,时常盼着时间过得再慢一点,好让我做完手边的事。
眼下还有七天过年,大家过年的新衣服我还没有做完。
过年的吃食也还没准备……”
李素问拉拉杂杂念了一堆还没做完的活。
沈屿之尝了一块黄瓜,连连点头,“还是自己种的菜最香。”
他以前在京城自家院子里,就喜欢捣鼓些花花草草,偶尔也会种点蔬菜。
说完接李素问的话道:“不止你有忙不完的事,大家都一样。上午我才和清柯一起把盖大棚用的几根木柱埋上。
下午我还得去砍竹子,争取明日就把大棚的框架搭起来。”
沈清柯自不用说,一连几日都在伐木,可能还要伐个两三天才能够盖偏房的木头。
连孙五爷都在忙。
忙着批量做冻疮药。
沈清棠要求的。
抽空还要配制能治季宴时且真无色无味的药。
沈清棠目光在饭桌上扫了一圈,“就我跟季傻子闲着呗?”
孙五爷手一抖,刚夹起来的黄瓜“啪”掉在桌子上。
季傻子三个字实在刺耳。
粘在黄瓜上的蒜末飞溅到季宴时手上,季宴时嫌弃的把孙五爷扔了出去。
孙五爷:“……”
委屈巴巴地望着季宴时。
***
吃饱睡足的沈清棠无事可做,扶着后腰慢慢在山谷里溜达。
小鸡们已经长大,时不时拍拍翅膀扑腾着飞几下。
当然,距离能下锅还有一定的距离。
小鸭子和小鹅也在换毛,黄色的小绒毛渐渐被白色或者其他颜色的硬毛取代。
大约因为沈清棠经常喂它们的缘故,见了沈清棠就往她脚边凑。
沈清棠摊手,“抱歉!小可爱们,我没有带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