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时川受伤刚醒来,又不是多大的事,谁也想不到去趟泰国能遇到武装暴乱的呀,你们爷俩儿不分青红皂白把人关起来干什么?”
“哼,”对面淡定喝着茶的老头冷哼一声,“从小就是这样,老二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被他三句话忽悠的找不着北,亏你还是当妈的。
傅氏有什么重大项目是在泰国那个偏远的边境小城的?就算是有,也只是三瓜两枣的份额,值当他亲自去跑一趟?
以前谈生意只带卫锋他们几个保镖,什么时候连国际雇佣兵都整上了?”说话的人叫傅远山,傅家的一家之主。
“对啊,妈,如果没有带雇佣兵过去,我们怎么可能被泰国警方以打击跨国雇佣兵导致游客误伤的名义给堵回来?说什么都要跟泰方要个说法,现在呢?只能吃哑巴亏,要是调查下去,雇佣兵是老二带过去的,说不定泰方还会借题发挥将我们一军。”
傅明泊知道母亲被父亲惯了一辈子,整天除了美容健身旅游,根本什么心都不操,理解不来其中的复杂关系,耐心给她解释。
“哪里就那么严重了?李威都打电话跟我说了,孩子是去找他的,陈家那个小子想跟我弟弟合作做生意,阿川和他关系好的嘛,就过去见面谈一谈。”李云嫣擦了擦眼泪,看向丈夫,
“老公,你就让人把阿川先放出来嘛,孩子毕竟还小,有话好好说。”
傅远山叹了口气,“你儿子就算是八十岁了,在你眼里都还小。陈家是做银行的,李家在东南亚干什么生意?他们两家合作的着么?恐怕是合作给你的宝贝儿子打掩护吧。”
“哼,说来说去,你就是看不起我娘家,看不起我弟弟呗,你当官了不起的呀,当初是谁死乞白赖追着我跑的?又不是我非要嫁给你,现在我儿子见见我娘家人你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想离婚找个小的你就明说,犯不着拿我儿子下手。”
李云嫣说完,瞪了丈夫一眼,转身往卧室走。
傅远山没被儿子气出个好歹来,却先被老婆的话气了个半死,重重放下茶杯,
“明泊,把那个孽障给我弄到你那儿去,别在我眼前晃,不然不出三天你妈又得闹着跟我离婚。
都是生儿子,别人家的儿子是用来加深夫妻感情的,我们家的就是用来给扯离婚的,从小到大,因为这个孽障,你妈都闹了多少回了?”
傅远山气不打一处来,狠狠摁着眉心,“还有你,这么大年纪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老孙以前比我还低半级,被我压了半辈子,临退休了,在孙子的事上让他在我跟前炫耀,前两天开会还特地把他孙子带我办公室,让给他孙子幼儿园的手抄报写几个字。
我这老脸都被你们俩丢尽了,一个不该谈恋爱的时候早恋,闹的要死要活,一个从小就是个榆木脑袋。
现在倒好,那个孽障到了该谈恋爱的年纪天天跟那个叫姜什么的女戏子鬼混,你眼看着都三十了,比庙里的和尚都清心寡欲,早知道——”
“爸,您消消气,妈那儿我让老二去哄,你放心,我现在就把老二带走,绝不让他在这儿碍着您的眼。”
长子从来眼观六路,见老父亲要发飙,连忙低头认错,给他杯子里添了茶,“我保证,绝不会让老二乱跑,他的证件我已经全都收了,从现在开始安排专人二十四小时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