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哥,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对我,并不是爱,顶多是喜欢,你说你从小待在军队,肯定没怎么接触过女孩子,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是看见我口罩掉下来了才决定救我的,对不对?
那可能只是乍见之欢,你以后会遇到一个真心爱她的女孩,能不能……”
她的话还没说完,那边站着的人黑眸便已经深深的沉了下来,从小立于权利之巅的太子爷,年少握权,真的生气的时候,不用说话,仅仅那么一个眼神,就看得人肝胆俱寒。
墨允芊狠狠吞了吞口水,泪眼婆娑,尽管害怕,但还是倔强抬起双眼回看他,
“桀哥,你并不爱我,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吴桀懒懒散散倚靠在门框上,薄唇紧抿,沉凉如水的眸子就那么看着她,久久没有说话,外面炽烈的光透过巨大落地窗斜落在他飒踏身躯之上,黑亮的碎发盖着好看的眉骨,白色衬衣,黑色长裤,明明那么的俊朗无双,却又好似多了几分寂寥。
墨允芊没有等来他的答案,他只是静静站在那里将近一分钟,随后迈腿走了过来,自裤兜拿出一条项链,弯腰戴在了她细白的脖颈上,
“昨天就想给你戴,你睡着了,现在也不迟。”他说完,低头在她眉间落下一吻,随后揉了揉她发顶,“真好看,乖乖休息,晚上回来陪你。”
他说完,转身离开,墨允芊呆呆坐在床上,看着空荡荡的门口,泪如雨下。
怎么办?
他刚才的意思,就是没有商量的余地,要想回去,就只能答应跟他结婚。
结婚?她要怎么跟他结婚?
她才大一,还有学业要完成,文化课成绩年级第二,完全能上京大,可她固执的报了电影学院,当年妈妈为了明星梦头也不回的抛弃了她,她恨这个职业,却又执拗的想要登上妈妈梦想的巅峰,然后头也不回的退圈,告诉狠心的母亲,她为了这么个破职业抛弃了孩子,是多么的愚蠢可笑。
可是现在,她还没有毕业,也没有当上明星,就莫名其妙被他囚困在东南亚千山万水之间,那那些日日夜夜的努力怎么办?那些夜里偷偷一个人流的泪算什么?那些孤独,彷徨,害怕,一次又一次的崩溃又自愈,只为了这一个人生执念,要怎么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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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从上车开始,阿舍就感觉到了自家主子的不对劲,一张脸比被将军骂了的时候都黑,抿着唇一言不发,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
“阿舍,”突地,后面抽烟的男人闷声开口,“先不去占蓬司令那儿了,去见纳尔拜,明天帕贡过来,再安排见那个军械专家,老子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在这儿。”
“是,大公子。”阿舍应了一声,随后调转车头,朝着另外一条路疾驰而去。
曼德勒郊区私人疗养别墅,坐在沙发上冷着一张脸的公子哥儿淡定抽着烟,对面的男人面色苍白,大病初愈。
“阿桀,我没想到,生死之际,是你救了我一条命,大恩不言谢,我纳尔拜,以后视你为生死兄弟。”
对面男人掸了掸烟灰,淡淡道,“举手之劳而已,毕竟你死了,对我也没好处,我还得重新找合伙人。”
纳尔拜扯唇笑笑,“阿桀,你什么都好,就是一点儿也不像圈子里权贵世家的公子哥儿,说什么都直来直去。”
“就这么点儿事,不值得我绕弯子,东南亚又不是只有你纳尔拜手里有钱,但是目前为止,却只有我吴桀能有办法保住你不被那些私生子生吞活剥了。”